每当两人吵完架,乔攸这个劳什子就得上去打扫他们的战场。
屋内,满身红痕的阮清捂在被子中,身体瑟瑟发抖,泪水晕湿了枕头。
乔攸在一边默默收拾地上的碎玻璃,一脸八卦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阮清。
原文中,陆景泽这个禽兽第一天把阮清带回家就不顾人家反对来了个强行上垒。
哦,现在是变成了第二天,第一天这几人都是在医院卫生间度过的。
而每次上垒完,也都是工具人保姆不辞辛苦兢兢业业赶来打扫战场。
“你别看……”床上的阮清背对着乔攸,却像背后长了眼。
乔攸抬手捂住眼,透过指缝吃瓜:
“没看呢。”
门外响起脚步声,进来一戴着金丝眼镜的清瘦男人,他身穿古早狗血文家庭医生标配的衬衫套马甲,神态从容,进屋直奔床边,看来对这个家也是驾轻就熟。
乔攸大喜,在心中默念:
“你下手一定要这么狠?拜托,温柔一点吧。”
“你下手一定要这么狠?拜托,他还只是个小朋友。”检查完阮清的身体,医生严肃道。
乔攸忙叫住医生:
“不对不对,最后一句应该是‘温柔一点吧’才对。”
医生:?
他沉默许久,幽幽看向陆景泽:“要不,你顺便温柔一点?”
陆景泽睨了乔攸一眼:“你收拾完就出去。”
又看向家庭医生:“还有你。”
被撵出来的乔攸和医生相顾无言。
*
晚上,照惯例。
“我让你坐下吃饭你没听懂?”陆景泽的冷喝声从餐厅传来。
阮清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颈间红痕久久未消,透着一股糜艳的气息。
他一瘸一拐,银牙暗咬,丝毫不理会陆景泽就要往楼上去。
乔攸抱着扫把坐在楼梯上看热闹,从旁边小保姆海玲手里抓了一把瓜子:
“你猜,接下来陆少是不是又要化身桌面清理大师。”
海玲沉思片刻,摇摇头:“我猜陆少这次会直接把桌子掀了。”
她将瓜子揣兜里,拎起垃圾桶蓄势待发。
“嗯——嗬!”
随着一声怒吼,两米长的木桌瞬间翻了个底朝天,上面的碗碟碎了一地,桌角磕在地砖上裂出蜘蛛网。
乔攸幽幽看向小保姆:“你赢了。”
桌子一掀,倒霉的总是小说里的保姆、佣人,一帮人敢怒不敢言,忙着擦地摆桌收拾碎玻璃。
行行好,这都几点了,这俩人都不用睡觉么?
乔攸望着满地狼藉,陷入沉思。
翌日一早。
陆景泽这不做人的大早上又开始发。情,乔攸拎着扫把从门口路过,就听到屋里传来阮清小声的呜咽:
“出去,不要,放开。”
陆景泽不稳的气息传来:
“我说过,你……没资格……跟我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