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多换点钱而已!”奚仲康冷冷道。
……
此后半月,薛通察觉明显有异,不时有人暗中观察药铺,乃至跟踪盯梢,令他在自家宅府也缩手缩脚,大受影响。
“沈安阴魂不散,这些人当真讨厌,除非要犯落马,否则麻烦没完没了。”
薛通欲抓人质问,想想大半无济于事,徒然越陷越深,无奈断了此念想。
他叫来刘伍、陈双,问道:“你俩注意到连日有人盯梢,观察药铺没有?”
“没啊,道长。”二人吃了一惊。
“刚过去那个白脸,每隔一刻钟从门前经过,张望几眼。”
“这只是最低级的,隐蔽些的驾车缓缓驶过,一会再来,斜对面客栈的长包房间,换了一拨又一拨人,日夜不停监视。”
陈刘二人瞪眼问道:“还是沈安的事?”
“嗯,这几日你俩不用看店了,每日一人一百灵石,请新朋旧友喝酒吃茶,聊聊沈安到底何事?!”
“记住了,灵石不花完不许回,花太猛临时需赊账也行,新旧朋友,一概大吃大喝!”
薛通扔出两只灵石袋,一人一百。
“不是吧,道长!”刘安眼睛发亮,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
“但别一副家财万贯的样子,被人打劫。”薛通说道。
“那肯定,人人皆知我刘伍穷,是道长恼火铺子开不下去,让我哥俩先开心开心,准备散伙。”刘伍笑嘻嘻言道。
“嗯,是这意思。”薛通点了点头。
陈双、刘伍这般的青年散修,人小酌也就十几灵石,他二人自小家贫,多年欠下不少吃喝人情债,有薛通撑腰,二人忙不迭的招呼旧友吃吃喝喝,旧友又带新人,一帮人每日快活得不亦乐乎。
关于沈安的消息,觥筹交错中自不难获取。
二人开心了七日,准时覆命。
“沈安的老大和展星阁的长老马万全喝了一顿酒,作陪的有个叫黄钧的人,酒喝完马万全回了黜置使府,黄钧从此不见,一帮人正找他呢。”
“马万全身份高且不配合,故而沈安的老大成了众矢之的,一场争斗下来,那天去祥云酒家喝酒的人,除沈安全死了,外面流传沈安最后出现在杨氏药铺,道长是见到沈安的最后一人。”刘安惴惴道。
“说是道长把沈安藏起来了!”陈双补充道。
薛通苦笑,“可笑,救沈安成了湿手沾面粉,甩也甩不掉,有嘴也说不清了。”
“马万全展星阁长老,事情和展星阁有关?他去黜置使府干嘛?”薛通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我和陈双的朋友都是些小人物,更具体的消息无从得知。”
“嗯,黄钧是干啥的?”
“不清楚,只知是六十左右的老头。”陈双答道。
说至此处,薛通猛然惊觉,当即打发二人道:“好吧,先说到这,你们玩了七天,收收心明日继续看店。”
……
黄钧的名字很熟,六旬上下年纪,薛通越觉越像昔日在弘州所见的黄钧。
“黄钧不离关慕晴左右,黄钧出事,关慕晴定牵连其中,此女不谙世事,天真幼稚,说不定是她闯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