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主子,在这种境地也没有非得要这般伺候,更何况他刚才还当了他们的大哥,如今算是一寨之主,没有必要如此伺候别人。
刘二暗暗注意支魈这边的动静,见他惯来冷冰冰的眉眼竟然有些温和的,抱起人来一点也不吃力,好几次都调整姿势让怀里的人舒服点。
隔着罩子偶尔垂头和人说话,瞧见那狐裘里打露出一只雪白的手。
那手是纤纤玉指,根根分明,漂亮得好似奉上宫廷的贡品一般,不用看见人便已知道是名难得的美人。
手才是出来,又被支魈放了进去,生怕那人冷着了。
刘二想,他这样宝贝,十有八九是他心爱之人。
。。。。。。
到了寨子,连忙让人收拾房间备好热水,支魈第一时间问了大夫在在哪里。
这样大的寨子一定是有大夫的。
支魈根本不用大夫看伤,自己拿一卷的白纱布再抓了些药,让人备好热水,就关上了门。
刚关上门,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已然是爹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奚容连忙扶住他,“你怎么样了?”
支魈微微皱眉,眼睛已然有些模糊,咬着牙掐了自己一把。
他再也没有什么力气,只能说:“劳烦少爷帮我擦拭身上的血。。。。。。上药包扎。”
奚容说:“你别说话,我来!”
把支魈半扶着躺在床上,解开的他的衣服一看,奚容已经哭了起来,“怎么伤得如此之重?”
刚才还死活要抱着他上路,一路上没事人一般的,连奚容都以为他没受什么伤。
没想到这么多刀痕,几乎都是深刻见骨的大伤口,也不知道是怎么支撑到现在的。
支魈已经没什么意识了,若是往常,见奚容哭了,必然要起来哄一哄,如今只能是动动手指,想抬起来帮他擦擦眼泪,已经是没有什么力气。
他已经感觉到环境的安全,一口气松了下来,身体也跟着垮,那故意忍耐的伤痛,就这么一股脑的全部还给他了。
奚容一边哭一边倒酒在纱布上,小心翼翼的帮他擦血。
这种伤口不处理好可能会感染,一旦感染了可能会死。
奚容从小娇生惯养的,什么事都没做过,上药上得慢得很,又怕支魈就这么死了,急得不行。
“别怕。。。。。。。
分明是昏迷的,却还在想着奚容怕不怕。
奚容哽咽道:“不怕,你疼不疼呀。。。。。。。”
那必然是疼的,高浓度的酒在这样的伤口上怎么可能不疼,那伤药也会让人疼,到底是人之血肉,破了皮都是疼的,更何况是伤得如此之重。
奚容磕磕碰碰帮他包扎,竟然也是包好了。
支魈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来。
桌子上还有些药,奚容也不知道支魈要怎么用。
如此只能孤零零的陪在他身边守着。
无数次支魈也是这样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