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可以练功了,陈成康兴奋的拉着四哥哥去找祖奶奶。陈老夫人正和青茵在毡房里缝衣服,见陈成康满脸兴奋的跑进来,便停下手工活计问道:“小九肯定是有高兴的事情要告诉祖奶奶喽?”
“嗯!嗯!”陈成康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祖奶奶,我明天开始就跟着四哥哥练武功啦,我要像四哥哥那样的强壮,这样就可以保护祖奶奶、爷爷和青茵姐姐他们了!我悄悄跟你说哦,四哥哥的手臂结实啦!”
四阿哥在旁边都听到了,脸上居然略带羞涩,一边想:这哪是悄悄的说,一屋子人都听到了好吧。
“唉,四哥哥害羞了耶!”陈成康看了四阿哥一眼,“我说的可是实话!”
陈老妇人细细打量着陈成康,又看了看四阿哥,发现他们两人长的还挺像,小九现在还略带婴儿肥,但五官轮廓已经挺精致了。
四阿哥一听这话,又见陈老夫人打量着他,更加害羞了。
陈老夫人收回心神,点点头道:“好,那祖奶奶以后就由小九来保护了!”
“祖奶奶放心吧,小九会说到做到的,我要做大清的勇士!来,拉勾勾~”陈成康扶在陈老夫人腿上,伸出小指跟陈老夫人拉起了勾。
小孩子容易犯困,拉完勾没多久,陈成康居然趴在陈老夫人睡着了,四阿哥不便打扰,便退出毡房去找皇阿玛了。
康熙正和陈廷敬在湖边的柳树下下棋,六月的风吹着湖水泛起点点涟漪,与京城的湿热相比,这里人少,气候又舒适,能解不少乏闷。
文渊阁大学士陈廷敬,四阿哥是见过和熟悉的,刚听说陈廷敬被抄家时,四阿哥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尤其是以营私结党的罪名,那更是不可能。
所谓伴君如伴虎,君王自有君王的喜怒。康熙是皇帝,自己是儿臣,触犯龙颜和天威,也会受到惩罚。
只是,他也有点奇怪。一来,皇阿玛说陈廷敬结党营私,但却只抄了陈廷敬一家,其他的“党”和“私”也没说是谁,更不见抄家;二来,皇阿玛抄陈家并没有牵连陈家其他子嗣和后人,除了在京城陈府的几个家眷,陈廷敬长子番禺州同陈本明并未撤职拿办,在山西老家的次子、三子以及陈家兄弟都安然无恙;三来,这才抄家一个多月,皇阿玛便带着自己悄悄来看陈廷敬,显然是对陈廷敬还有隆眷。由此来看,此时应该还有隐情。
既然暂时没有头绪,那便先不想。四阿哥已经读了些史书,也明白为人臣子,最忌惮的便是随意揣摩圣上心思,即便他是皇子。
于是他收回心思看着皇阿玛和康熙下棋,棋局已经相对明了,陈廷敬已经将康熙的棋子吃的死死的,接下来无甚差错的话,应该是稳赢的。
康熙面色有些阴郁沉默,正在冥思苦想应对之策,从各种策略来看,赢的几率都不会太大了。
陈廷敬也在思索,先前已是一输一赢打成了平局,此局若再番赢了皇上,那便可能会拂了皇上的脸面,要输的不那么明显才行。
他继续盯着棋盘思索,突然眼前一亮,抬手将棋子放在右三路上,笑着捋了捋胡须说:“我冲!”
康熙一瞧,乐了,对方以为冲便可以用自己的强的一面来阻击我、消灭我,却给了自己一个反冲的机会。于是拍掌大笑:“落子无悔,陈爱卿,朕要赢喽!”
陈廷敬略略摇头:“老喽,还是皇上棋高一着哇!”
“四阿哥,你也来陪朕下几盘,陈爱卿,你来指导指导四阿哥!”陈成康不在,康熙可以不用顾及称呼。
“是,皇阿玛!”四阿哥应声到,这可是难得和皇上下棋和向陈廷敬学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