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成功、便成仁,我没有其他退路可选,不瞒你说,很多年前,我在孙家展露头角的时候,便给自己定下来目标,也是那时候有了野望,不过以前,我根基太浅,跟家里撕破脸对我来说弊大于利,所以我稍微藏拙了几分,换来几年的平静,但后来,我幸运的认识了你,我想低调都低调不了,借着你的光芒,算是小放异彩,他便再容不下我了……”
“所以赖我?”
“又埋汰我不是?你是我的贵人,感激尚且来不及,若心生埋怨,我还是个人吗?”
许怀义原就开玩笑,听他说的认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而问道,“昨晚暗杀,查到是谁动的手了吗?”
苏喆听到这话,脸色微冷,“去查了,只是对方把痕迹抹得很干净,查也是白查,可我知道是谁,明摆着的事儿,除了我大哥,谁还会要我的命?”
许怀义提醒,“还是查清楚最好,万一不是呢?你们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苏家十几个子孙,难道就你俩惦记那个位子?”
闻言,苏喆不由怔住。
“有怀疑目标?”
“我四哥和六哥,也不是安分的主,一个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特别会哄人,尤其是哄得我嫡母,快要拿他当亲生儿子看,一个则整日阴沉沉的,就像毒蛇,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要说这俩人会对我动手,嫁祸到老大身上,我一点不意外。”
“那就朝着他俩使劲,但凡作过,必有痕迹,你的人要是实在查不到,我可以帮忙。”
苏喆眼睛一亮,“真的?你愿意趟这浑水?”
苏喆的人手不少,但大多数都是些擅长经商的,还有各行业的手艺人,护卫也有,只是在追查方面,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许怀义哼了声,“谁想趟浑水了?你家的事儿,我可不好越界伸手,不过是帮点小忙而已,就当是做笔生意吧,记得有了结果付银子。”
听了这话,苏喆一点不失望,相反,心里更舒坦更高兴,“好,就当是做生意,只要能查出结果,要多少银子,你说。”
许怀义随口说了个二百两。
苏喆毫不犹豫的应下,在春水楼急赤白脸的吃一顿,都不止这个数呢。
这生意划算。
见状,许怀义顿时后悔,“我是不是要少了?没经验啊,能重新估价不?”
苏喆哈哈笑起来,哪怕带动着伤口疼的厉害,他脸上灿烂的笑也没能落下,“晚了,落子无悔。”
许怀义作痛心疾首状。
惹得苏喆又是一阵畅快的大笑。
随后,许怀义详细询问了一下暗杀的经过和细节,拿了二百两银票,赶在上课前才走。
下午练习射箭,许怀义跟李云亭挨着,俩人一边不慌不忙的拉弓瞄准,一边低声闲聊。
“你去看望苏喆,他伤的如何?”
“还行,胳膊严重些,以后习武是不行了,但日常不受影响。”
“情绪呢?”
“情绪还算平静。”
李云亭语气笃定的问,“打定主意休学去争那个位子了吧?”
许怀义随口道,“嗯,劝不住,我也没使劲劝,他的理由很充分,把我都说服了。”
李云亭意味深长的道,“你这一去,他争那个位子的理由就更充分了,还有底气。”
许怀义闻言,不由有些牙疼,“嘿嘿,我还帮你揽了个活儿,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