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就不忌惮了?”
“他把李婉玉给锁在院子里,这便是痛下决心,要立起来了,还忌惮什么?再说,昌乐侯如今在禁足,又没了官职,就算手里有楚王的人,眼下风口浪尖上,他也不敢再轻易出手杀人了。”
许怀义瞪大眼,“你不会是觉得现在是让小鱼回去的好机会吧?我不同意啊,大皇子光有那份心没用,他护不住,搞不好连他自己都会折进去,小鱼跟着他,万一被连累咋办?”
顾欢喜翻了个白眼,无语的吐槽,“就你担心他,我不知道心疼?再者我啥时候说让他回去了?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当夺嫡的筹码,被那几人盯上?”
许怀义松了口气,讨好的道,“嘿嘿,是我小人之心了,媳妇儿大人大量,莫要跟我计较……”
顾欢喜哼笑了声,由着他耍了一会儿宝,才道,“这件事,咱们都不要再多打听了,明面上结了案,私底下再有什么,那是皇家关起门来的事儿,旁人知道的多了,只会置自己与危险之中。”
许怀义应下。
只是他能忍住不打听,身边却有艺高人胆大的,好奇的一直在暗中调查。
偏李云亭查到什么消息后,都毫不藏私的跟他分享,他又是高兴又是忧愁,该听不该听的,还是知道了不少。
比如定远侯接了秘密任务,私底下一直在查,还是不计后果的,由此可见,这件事触碰到了建兴帝的底线,他真动了肝火,势必要揪出幕后凶手来,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了。
还有,李云亭查到,之前舆论折腾的那么热闹,几个皇子都深陷其中,背后有人浑水摸鱼,暗中操纵,而这个人,很可能是孟重楼。
他能查到这个消息,定远侯八成也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建兴帝如何处置。
孟重楼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他掺和进去,没人相信是他个人的意思,那他背后代表的是谁?
许怀义听到这事儿时,还替大皇子紧张了一把,谁叫孟家女是大皇子侧妃呢,孟重楼为谁做事,简直是不言而喻,反正旁人都会把俩家捆绑在一起,不做其他想法。
之后,他特意盯着大皇子府的动静,大皇子被叫进宫里一次,回来后,就带人去了皇陵。
许怀义把这事儿说给顾欢喜听,很是无语的吐槽,“建兴帝对自己的儿子真是一点不了解啊,大皇子是个啥性子,他还能不清楚?真要有夺嫡的心思,就不会一直摆烂了,大皇子也是够无能的,进宫面圣,你倒是解释啊,又没做过,坦坦荡荡的,建兴帝不是傻子,自然会看明白,实在解释不清,就哭求,那是你亲爹,耍赖都能混过去,他可倒好,啥挽回措施没有,回家就收拾包袱去皇陵了,明面上,说是领了修善皇陵的差事,可谁不知道是犯了错被发配到那荒郊野外的受罪去?”
顾欢喜平静的道,“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儿,他现在的处境,退一步,去皇陵避避风头,反而更安全,省得留下给那几人当活靶子。”
许怀义愣了下,恍然大悟后,笑了,“倒是小瞧他了,还有这份心计呢,不错,不错,不过,也可能是他府上那些幕僚的建议……”
顾欢喜没跟他争这个,转而问道,“那对孟重楼,是如何处置的?”
许怀义闻言,一下子郁闷了,“没做处置,建兴帝压下这事儿了,没看处置大皇子都是找的修善皇陵的借口么?唉,那个安平县主孟瑶,对建兴帝的影响力,比咱们以为的还要大啊。”
孟重楼是孟瑶的亲爹,真处置了孟重楼,孟瑶势必也得跟着受连累。
顾欢喜蹙起眉头,“一点惩罚都没有?”
许怀义点了点头,无奈道,“反正明面上是这样,就算私底下有其他安排,想来,也不会做的太绝吧,小惩大戒,建兴帝只要还在意孟瑶的卜算本事,就不会下狠手。”
“那你觉得,建兴帝怀疑到楚王头上了吗?”
“帝王多疑,应该猜忌上了吧?”
孟重楼跟在楚王世子身边,经常出入青楼楚馆,在京城又不是啥秘密。
“那建兴帝会对楚王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