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忠又皱了皱眉头,扬声喊道:“定国,跟为父回去,为父说过要带你驰骋四方。”
李定国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脸上神情极为挣扎。
张秉忠眉头皱得更深了:“定国,你还愣着干什么?”
李定国手脚微微一颤,忽然噗通跪在地上,朝重重张秉忠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定国拜谢义父养育之恩,定国不忠不孝,枉为人子,无颜再见义父。”
说罢,李定国便趴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你……”
张秉忠勃然大怒:“你这是要背弃为父吗?”
李定国没抬头,只发出呜呜的哽咽。
“好!好!好!”
张秉忠怒极反笑,又朝着秦川冷冷问道:“姓秦的,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秦川淡淡笑道:“我只是给他画了一幅盛世景象,他看到了,自然就不愿走了。”
“哈哈哈哈哈……”
张秉忠忽然仰天狂笑。
“盛世景象?哈哈哈哈,这世道只有生与死,何来的盛世景象?你这种鬼把戏都骗得了他?哈哈哈哈,原来,是我张秉忠看走眼了。”必读书屋
笑着笑着,张秉忠忽然戈然而止,眯着狭长双眼,冷冷望着李定国,道:“你听好了,即刻起,你我恩断义绝,待我杀尽姓秦的这一千五百兵马,再亲手取了你这孽障的项上人头!”
“姓秦的,抹干净脖子,等着爷爷取你脑袋当尿壶吧。”
说罢,张秉忠便冷哼一声,调转马头,往山下策马奔去。
秦川笑眯眯道:“秦某昨晚刚洗了白白,脖子干净得很,随时恭候八大王。”
山上的李定国突然抬起头,喊道:“定国对天发誓,此生绝不与义父为敌!”
说罢,李定国起身,大步往敌台里走。
“哼!别以为发个誓就能让我手下留情,今日我八大王必杀你与姓秦的!”
张秉忠的声音远远传来,人已经到了山脚下。
秦川定定望着山下的李彪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调转马头返回山上。
“兄弟们,那劳什子八大王说要取我的脑袋当尿壶,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那咱们就把他的卵蛋给割了。”
“好!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