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那药童,没有丝毫犹豫。
药童见她如此爽快,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
凤姐失笑,又拿了一百两给他,“如此可够?望小先生看在银两的份上,莫要把那姑娘的事说出去。”
“放心,这姑娘伤的重,先放我屋里养养,三日后来接人取货。”
说完他扬扬手中银票,“放心,看在钱的份上,我定会尽心。”
“可是……”凤姐犹豫,“有人在追杀那姑娘,可能会给医馆带来灾祸。”
她还是带回贾府好些,至少现在的贾府没人敢来搜院子。
“你这姑娘,怎么啰啰嗦嗦的,你忘了?我会易容。”
凤姐颔首,这药童怎么看也不像一般人,就是看在张友世和皮神医的份上也能信他一回。
“行,那我们三日后见。”
“好。”
说定之后,凤姐又去看了眼那姑娘,就带着马文才和平儿准备离开。
到得门口时,她突然回头,“小先生,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小大夫不知在写什么,头也没抬,随意道:“免贵姓皮。”
凤姐:“……”
原来他就是后来京城鼎鼎有名的皮神医!
“你……原来你……”她就说为何他医术那么高明。
以往只听说他会易容,这张脸说不好就是变过的。
而皮神医却丝毫不在意她的惊讶,没抬头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忙自己的。
凤姐回想方才和他的相处并没不妥之处,这才放下心来,虽被他耍了,但至少说明他并不是一个特别难接近的人。
她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出来这一趟,就收获了这么多。
只是有了这档子事,凤姐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她又换回了女装,依旧坚持要带马文才去吃饭。
马文才有些不解,可姑娘的事,他多问那就是逾矩了,左右吃个饭而已,倒是无甚影响。
这次王熙凤没再带他逛小巷子,而是直接去了一家大酒楼。
马文才他看出来了,王姑娘对这地方似乎很熟悉,刚才去那小巷子也仿佛是专门去找人似的。
可是她如何会知道刚才那人会从那个地方出现呢?
但转念想起先前黑风寨的事,他又想通了,以她的手段,似乎也并非毫无可能。
三人很快进入酒楼,楼里不知是谁点了戏,正咿咿呀呀唱得热闹。
“客官,几位?”
“三位,找个能看戏的位置。”
京城不知何时兴起了一阵戏曲潮,不仅有专门的戏楼,各式酒楼、茶楼、青楼都设置了戏台。
只是他们来得晚了些,戏已接近尾声了。
小二殷勤地把三人安排到了近舞台的位置,介绍道:“这是我们楼里新请的戏班子,瞧那武生,姿态端庄、器宇轩昂,唱腔也是极好的。”
“若是您还未听够,这会儿还可以点戏呢,正巧这曲过后没人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