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登基后,弄不好,姐姐还能成为一国之母。祖母,天大的喜事,就差个孩子了……您得替姐姐想想办法。”裴媛徐徐说道。
老夫人脸上带了几分怒意,不高兴地说:“你们姐儿俩怎么想的,如实告诉祖母,不要遮遮掩掩。”
裴媛见有戏,一个劲儿地给裴华使眼色。
裴华清咳两声,对老夫人赔笑说:“祖母真厉害,华儿的小把戏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
裴华嘴甜,一句话哄得老夫人又乐呵起来,“少来这套,你直说就是。”
“华儿想从府里挑个姐妹过去,一同伺候太子。”裴华细细观察老夫人的神色,小心翼翼道:“一来有个帮手,二来华儿也想有个太子和咱们家的孩子,等太子年岁上去,咱家使使力,运气好的话,或许咱们的孩子能登大位!”
老夫人细一寻思,裴华说的在理,又问:“裴仪定给定远王,府里还剩三姑娘和四姑娘,你看中哪个了?”
老夫人有心试探裴华,没有说的太露骨。
裴华也知道老夫人的试探,尽量把话说得周全些:“咱们府上有五个姑娘,华儿入东宫做太子嫔。”
裴华扫了眼裴媛,继续说:“五妹妹是德远伯世子夫人,七妹妹定给定远王。府里只有一位嫡女,再不济,也差不过我们去,怎么着也能混个世子夫人。”
重点来了,裴华咽了下口水,慎之又慎道:“府里只剩三妹妹一人,她也是庶女,性子又安静,先不说她能不能嫁到勋贵人家里,单论她这性子,少不得要受委屈,婆母的规矩,妯娌间的纷争,哪一样她也受不住。”
“若她能到东宫去,有华儿照顾,想来日子也能好过些……还能帮衬帮衬华儿,祖母,您说呢?”
裴华见老夫人神色还好,故意把问题抛给她,让她来决断。
老夫人看着透裴华的意思,她是想自己做大,不让自己家的人夺她的风头,所以要避开裴玉。
即便裴玉完全不是裴华的对手,裴华也不要她。
对比裴玉,从各个方面来讲,裴希都不能和裴玉相提并论,她更容易被裴华掌控。
老夫人之所以不主动提,主要是想看看裴华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无可厚非,她能有这样的心思,属实正常。
况且,也念及姐妹间的情分,有她在,裴希的日子,想必也能好过些。
于是,老夫人应道:“好孩子,你思虑周全,顾念姐妹情份,祖母很欣慰。”
裴媛抢先欢喜,问道:“祖母这是答应了?”
老夫人凝她一眼,握住裴华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光祖母同意可不行,你还要征求你夫君的意思。他若同意了,择个好日子,迎她入东宫。”
老夫人同意了,裴华心中得意,由衷感激老夫人:“华儿多谢祖母,只有您记挂华儿,为华儿筹谋。可是……三妹妹不愿意怎么办?”
“有祖母在,你怕什么?”老夫人拍拍裴华的手,冲厢房外头喊:“来人,唤三姑娘来荣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