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比金子昂贵,比珍稀动物罕见。
云迹默默地打量他。
他的桃花眼好看,开扇形的双眼皮褶子深,一点都不女气。
垂着视线的时候显得薄情,可是稍稍带些情绪对视的时候,就又潇洒又缱绻。
反正……特不老实。
他察觉到她目光如炬的注视,掀眸。
两人对视。
就这么一眼。
云迹原本平静的心骤然掀起一股莫名的风波。
他把换下来的鞋规整在一边儿,笑了,“我真没东西卖你。”
“……”
云迹扭头,手背在身后,有点尴尬。
骆杭在季之恒的口中常听到他这位异父异母,卧床体弱的继妹。
季之恒亲口说过,这个妹妹,那是全家人捧在手怕冷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娇贵得很,脾气也不小。
出于突然登门的打扰,骆杭向她伸手,一笑就露出几分疏懒:“骆杭,你哥同学。”
骆杭?
一瞬间。
心脏猛然一缩,而后又撞得她耳膜都鼓得胀。
云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双眸懵懂失措。
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拉近了和她的距离,“你叫什么?”
这股感觉果然不是假的。
明明是第一次见,但他的脸,声音和名字会让她觉得这么熟悉。
她心乱了,这种感觉让她觉得烦躁。
因为心理上的难受,云迹没了礼貌,出于保护反射地斩钉截铁道:“你离我远点儿。”
说完,她又往后退了两步。
骆杭手腾在半空,轻挑了眉梢。
亲眼见着她退了这三步以后。
他直接利索收回手,带着点吊儿郎当的不在乎。
仿佛用行动在说:行,你既然不给面儿,我也没必要再举着这b手。
这时候,看见两人还僵在玄关处的季之恒走过来,用身子稍微护着云迹,笑他:“你丫说什么了,把我妹吓成这样。”
云迹趁机,直接转身小跑回了卧室。
宛如一抹白色的蝴蝶倩影,飞快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