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孙二娘和立地判官李立两家,便是用蒙汗药开黑店,不知道赚了多少人肉钱。
方天定自然不担心被人剁碎了做成肉包子,或者被切成牛肉发卖,只是他不能晕。
义军上下几近十万人,他如何有功夫昏迷?
方天定道:“给我一个毛巾,直接挖便了。”
郎中闻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刀子割肉,可不是一般的疼,酒精洗伤口,更是能把人弄疯。
方天定不耐烦地催促道:“速度,不要磨叽。”
郎中不由地看向了刘子羽等人。
刘子羽上前劝道:“兄长,你是我军首脑,须得以身体为重,还是喝了药再动手术。”
众将皆劝。
方天定不为所动,只管让郎中动手。
劝不动方天定,刘子羽气的跺脚,道:“且罢,让你吃一回痛再说。”
嘴里塞上毛巾,方天定微微颌首,示意郎中动手。
郎中捏着银刀,拨开了伤口,浇进去一瓶酒精。
瞬间,方天定汗出如浆。
疼,真的是太疼了,疼的方天定想哭却哭不出来。
真的是想哭却哭不出来,泪腺已经被剧烈的疼痛占据了。
杜壆叹道:“真好汉也,割肉疗伤竟然一声不吭。”
酆泰附和道:“是啊,便是关二爷刮骨疗毒也不过如此。”
众人皆是点头,佩服不已。
方天定听了,连给他们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哪怕嘴里没有毛巾,方天定也说不出话来。
疼痛已经消耗了全部能量,根本就没有力气说话。
这一刻,方天定真的好后悔,为什么不借坡下驴,听从大家的劝说呢。
好歹喝了蒙汗药,也不用遭这个罪了。
完全不是人遭的罪啊。
等到郎中割开伤口,夹出碎片,又仔细地割除了被尘土弄脏的肉,方天定已经不那么疼了。
已经麻木,无所谓了。
等到伤口处理完毕,郎中给敷上金疮药,又仔细包扎好。
方天定吐出毛巾,虚弱地说道:“传令下去,任何士卒受伤,需要用酒精清洗伤口,皆可以申请使用麻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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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暗笑。
方天定眼睛一瞪,喝道:“笑个屁,再笑以后别用。”
没人敢再笑了。
大家可都是使用过酒精的,知道这玩意到底有多疼。
说了几句,叶贵吩咐上饭。
因为受伤,方天定难得的开了一次小灶。
其实也算不得小灶,应该说是病员灶,只是多了一锅人参炖鸡汤。
叶贵笑道:“大郎,这鸡汤可是炖了半天了,可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