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愈白点了点头:“当然,就当是我对你的投资了。你先记下我的电话,具体的事以后有时间了我们慢慢商量,可以吗?”
“可以可以,谢谢学姐!”
薄言拿到姜愈白的电话后就开心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庄晏合全程没有插嘴,直到薄言离开才幽幽道:“看来你对薄言的印象很好……她之前还说你不认识她呢。”
姜愈白自觉做了一件好事,正心情舒畅得不得了,突然听到庄晏合有些不妙的语气,背脊不知道怎么升起了一阵寒意。
“呃……她、她是我社团的后辈,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呢?”
“只是认识的程度就要给人家赞助?”
她心虚得不敢看庄晏合:“咳,那个社团本来就是我心血来潮搞的啦,没想到真的能招到这么热爱游戏的社员,我……我应该为此负责到底。”
这并不是姜愈白单纯的胡扯,虽然她的主要目的是报一场或许永远也不会到来的恩情,但在看到薄言那认真的表情时,她真的受到了感染。
回看自己一生——即使撇除梦里那十六年经历,她也没认真地干过什么正经事。
仗着家庭富裕,她随心所欲地生活,毫无心理负担地花钱,爱吃爱玩爱奢侈品,不好好念书,只知道享受周遭人的追捧,还事事喜欢与人攀比。
她什么都干就是不干正事,一定要说有什么特长的话,那就只有花钱这一项了吧?
越是回想,她就越忍不住心生羞愧。
现在如果还要花钱,她想把这些钱花到更有意义的地方,想用钱去帮助更值得帮助的人。
“只是为社团负责到底倒没什么,”庄晏合看着姜愈白那张平和得像是在散发圣光的脸,低声道,“别是想把人也负责了就行。”
“啊?”
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姜愈白有些没听清她的话。
庄晏合轻柔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薄言之前的表现让我以为……她暗恋你。”
这并不是吃醋,只是作为一位未婚妻应该有的警惕心。
薄言暂且不提,就说对严成,姜愈白是不是就太好骗也太没边界感了?
别人说自己性取向为男她不求证就信以为真,把人当姐妹相处,还对外界那些谣言毫无所觉。
作为已经有婚约的人,这难道不算是一种失格吗?
她个人对此倒没什么意见啦,但为了姜庄两家的声誉着想,她认为很有必要培养一下姜愈白婚约者的自觉。
这也是她作为未婚妻的责任,不是吗?
“哈,怎么可能,薄言眼里只有游戏。”
“你很了解她?”
“说不上了解,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学姐受了那么重的伤,结果她跑来说社团的事,怎么也不像暗恋我吧?”
“也是,”庄晏合收敛了笑容,抬手摸向姜愈白额角的伤疤,“暗恋你的人应该会一边摸你的伤疤,一边说‘你不用为脸上的疤痕感到自卑,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最漂亮的’,是吧?”
姜愈白吸了一口凉气,庄晏合指尖轻柔的触摸让她觉得伤疤发痒。
“庄、庄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