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臣二人,相视大笑……
“我心先生尽知,赏责先生自夺!”赵泗认认真真的开口说道。
其实赵泗的门客都各有各的小毛病。
陈平贪财,张苍好色,韩信更不用说了……
不过以前大家伙都谨小慎微,再加上都在赵泗眼皮子底下,还有张苍压着,手里权利又不多,故而没有显露。
现如今却要去遥远的赵国,一步登天,却不可能再如先前一般完美无缺。
赵泗之所以嘱咐张苍,让张苍自夺赏责,也正是出于这些。
他相信张苍能够处理好个人癖好和国家大事的区别。
但其他人,乍登高位,天高皇帝远,还能不能守住本心,那就不好说了。
一切,全靠张苍去督促了。
“臣……知道了!”
张苍起身,躬身行礼,良久,复才退去。
隶臣门忙忙碌碌收拾着东西,赵泗抬眼看了一眼天色,摆了摆手,在使女的服侍之下进入了梦乡。
翌日……
天刚蒙蒙亮赵泗就起来了……
封王事定,宜早不宜迟,因此诸人都早早起来准备出发。
东西都提前准备好了,大家伙各自乘车,赵泗骑马相送。
一路边走边聊,不时驻足。
直至行出咸阳城,赵泗又送了二十多里路,张苍才笑着阻止了赵泗。
“主公莫不是打算亲自把我们送到赵地?”
赵泗闻声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开口道:“于诸君别离,心中终究不舍。”
“到底是要去的,主公且驻吧,照这个走法,恐怕明年开春都走不到赵地。”
因为边说边走的原因,一个上午的时间,一行人才刚刚出城。
赵泗闻声笑了笑停下了脚步,张苍等人纷纷下车各自向赵泗行礼。
“主公请回!”
“诸君还是先走吧……”赵泗摇了摇头。
张苍闻言,也不再劝说,带着众人上车继续赶路。
赵泗注视着车架,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官道之上……
“回去吧……”赵泗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乘车归去。
车架之内,张苍也终于放下了掀开帘子的手。
“都看了一路了,先生如此感性的时候可不多见。”陈平在张苍旁边笑嘻嘻的开口。
他俩是同乡,又有师生之谊,而且陈平还和张家的小寡妇有一腿,二人格外亲近,故而同乘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