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确实没拍到,纪老板挡得太严实了。”
“那我们……”
姜肆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从二楼缓缓走下,面无表情地对上几人齐刷刷目光。
“我知道你们是谁。”
那人停在姜肆五人的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轻飘飘地留下这一句,语气肯定这几人已然暴露。
姜肆放下戒备姿态的手,僵硬地扭过头,与斐成几人视线交汇。
“我们……是谁?”
干巴地问出这一句,斐成眉心微皱,表情不是秘书想象的紧张,反而是让他有些不明白的疑惑。
秘书冷哼一声,懒得和他们兜圈子。
“你们来这里不就是想找证据吗,几位警察同志。”
看到几人仍然保持发懵的表情,秘书踏下下一层楼梯,不似之前的高高在上,反而脸色有些苍白。
他的瞳孔紧缩,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证据!我可以把证据给你们,只要你们能给我减刑,我不想做替死鬼。”
秘书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压低的声带也在发抖,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恐惧。
他身体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起来,黑色的瞳孔倒映着姜肆几人的面容,他死死地盯着眼前几人,视他们为最后的救命稻草。
见几人仍没有反应,秘书咬牙,余光偷瞄向周围,立马想装作没事发生地走向别处。
见状,姜肆不顾他的抗拒,立马把秘书拉到一边。
“你松开,你疯了,我愿意做你们的线人,但你们已经暴露了,你这样我也会受牵连。”
闻言,斐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轻松,和韩君屹几人一起将他周围的路给堵死。
“没事没事,今就把你这事办妥。”
事已至此,看着周围工人们探究的目光,秘书心如死灰地耷拉着肩。
“证据?你有季氏五口被害的证据?”
听到姜肆的问题,秘书点头,看他这套说辞也知道有被减刑的希望,立马接着说道:
“那些东西都经过我的手,他是想把我推出去,只要能减刑,这些证据我都能给你们。”
姜肆看了眼被攥紧的西装袖口,暂时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
看着他那副冷汗涔涔的样子,想到那季氏五口的惨况,武鹤眠不由得别开眼睛。
倒是怕死,害死那五口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日。
忽地,一个怪异的味道传入他的鼻腔,不似斐成身上的酒味,反倒是一股他有点熟悉的味道。
武鹤眠正疑惑着,鼻翼轻轻颤动,最终将视线落在秘书的背后。
他掠过一旁的韩君屹,手指从秘书背后擦过。
一抹淡淡的红色赫然出现在他的指尖。
他凑近了放在鼻下,腥臭味夹杂着苦味在鼻腔中回旋。
他瞬间联想到什么。
“你不是怕被纪老板当替罪羊,你应该是怕那东西吧。”
武鹤眠斩钉截铁的话打断了秘书语无伦次的哀求,秘书僵硬地转过身,看着武鹤眠指尖那已经干掉的血渍露出一抹苦笑。
他的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个扭曲的弧度。
脸颊上的肌肉紧绷,显然在努力控制着自己恐惧的情绪。
几秒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