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莺一言不发靠在门板上,看着床前挂着的与周誉森的结婚合照。
宋时莺啊宋时莺,过去的三十年你是怎么样隐忍度过的?
循着记忆她找出了结婚奖状。
她想:周誉森,自欺欺人的戏码,我不陪你演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宋时莺走出卧室时,周祈正在吃早餐。
仿佛昨晚无事发生,他像往常一样使唤:“妈,你起来得正好,爸厂里有事,等会儿你送洲洲去上学。”
宋时莺挎上包兀自往门外走:“找你林姨送。”
周祈一噎,冲她背影恼着张脸:“张口林姨,闭口林姨,您到底是有多嫉妒人家啊?我都说了,爸跟人家是正常的相处,您差不多得了。”
“林姨就不是您想的那样,她要真对我爸有意思,要撬早撬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宋时莺换鞋的动作顿了瞬。
她笑了笑:“现在也不晚,努努力还能给你要个弟弟。”
砰地一声,宋时莺走了。
周祈怔怔望着被摔上的房门,喃喃吐槽道:“说得跟自己真舍得离似的。”
林姨,林安然,那可是国家一级演员。
真要是亲妈,不知道能长多大脸。
民政局,离婚办理窗口。
工作人员将宋时莺刚递进去的结婚奖状又递了出来。
“阿姨,您的结婚证年限太老,要离婚得去街道办事处开证明,现在一个人离不了婚,得两个人都要离,一起来才能离。”
宋时莺为难,从前办手续没那么麻烦,甚至找熟人就可以开证明。
“那我非要离,有没有法子能快点离?”
“那就只能上法院起诉了。”
工作人员一脸想不通的看着宋时莺,没忍住多嘴:“阿姨,您是遇到什么事了,五十岁了下这么大决心非要离婚?”
是啊,为什么呢?
宋时莺想了想说:“凑合了三十年,凑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