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宋时莺起身,走进卧室。
再出来,手上多了两只行李袋,是昨晚就收拾好的。
迎面,从厨房端出茶水的周誉森被她吓到。
“时莺,你这是做什么?”
第一次,他不顾林安然直接奔向她。
他急着抢宋时莺的行李:“二十岁的时候都没闹过离家出走,现在五十岁怎么还变任性了?”
宋时莺愣了下,好笑道:“我任性?”
“我一个人生孩子难产大出血,你和她在三线谈风花雪月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任性?”
“你妈病危大半夜我背着去医院急救,你和她家里喝咖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任性?”
“儿子青春期叛逆伤人我给人下跪赔礼道歉,你和她游山玩水快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任性?”
宋时莺眼睛酸得要命,嘴唇止不住地微颤。
做符合他利益的事就是贤良淑德,温婉大方,做不符合他利益的事,就是任性!
周誉森沉默到垂下老脸。
半晌,他挤出一句话:“时莺,那是以前,现在我和安然什么都没有。”
“过去,是我伤害了你,我郑重向你道歉。”
宋时莺笑了,荒唐地扯起嘴角。
瞧,这就是她蹉跎了半辈子的男人。
“周誉森,你什么时候能有点儿担当呢?”
“三十年前,你为了前途跟她割裂,三十年后,你还是退缩,就为了你周厂长的好名声,人,不可能既想要这个也要那个。”
宋时莺拿出离婚协议,递到周誉森面前:“离吧,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周誉森摇头:“不,我不离婚!”
“那我们就法院见。”
话落,宋时莺决绝转身朝门外走去。
下一秒,“砰”地一声巨响——
林安然的尖叫声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