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周一,你们还要上课,妈妈最近拿下了一个大项目,会有点忙,你们跟爸爸回去好不好?”
季则想和陆夕柠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倒是季朝点点头:“妈妈,我和弟弟会很乖的,等你忙完工作,记得来看我们。”
陆夕柠笑着应声:“好。”
小团子玩累了,趴在景徴的肩头睡得正香。
她让景徴先抱孩子去车上,而她则是去见了沈忌白的母亲——许栀。
许栀皱眉,“你又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陆夕柠递过去一张名片,冷静道:“这是我律师的名片,他叫郁游。”
“他打离婚官司很厉害。”
“时安集团的律师团队都打不过他。”
许栀抿紧了唇,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刚才不还说沈忌白的经济赔偿一分钱都不会给她吗?
“觉得我矛盾?”陆夕柠笑了笑,主动承认自己刚才确实看事情片面了一些。
“许栀,我听说过你,在你成为沈郁清妻子之前,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建筑设计师。”
“刚好我新拿到了一块地,需要请人设计,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设计费给我打个折呗?”
刚才还是敌对身份,此刻她们却平静地坐在一起聊天,这一幕怎么都觉得有些奇怪。
许栀哭了,哭得很大声。
她像是要把这十多年的委屈,全哭出来。
许栀的父母也是高知分子,她们因为她执意要嫁给沈郁清,和她断了关系。
一年前,他们因为意外去世了。
可她身为女儿却一心扑在出轨的丈夫身上,等知道的时候人都已经下葬了。
从那天开始,许栀的神志就已经不太正常。
“许栀,后悔无济于事,既然决定分开,那你该得到的补偿记得拿到。”
“虽然一分钱不要的行为看起来很高洁,但人生还长,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你就算不拿这笔钱,他也会用在其他女人的身上。”
“所以,该是你的,一分别少。”
离开前。
陆夕柠又给她写了一个心理医生的电话。
她在用无声的行为提醒许栀:她生病了。
许栀问她:“你也得过抑郁症吗?”
陆夕柠淡淡应了一声。
“许栀,人生真的很长,我们都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