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思量一道,暂且先按捺下去,只是明琛在周帝心中的印象,又差了些。
明昭不知晓周帝心中所想,但方才她去紫薇殿的阵势并不小,和明珩又在殿前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厚朴一定瞧见了。
厚朴做事周到,她怒气冲冲地来,厚朴肯定立刻就派人去打探原由,到时周帝一问,前因后果便明明白白。
这事儿往大了说,便是明琛自作主张,带人乱闯宫室;往小了说,只是兄长在路上对妹妹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罢了。
明昭没指望明琛会因此事而受责罚,但她也不能平白被人欺负,这事儿已让周帝知晓了,她便作罢。
明昭这会儿吃着冰冰的荔枝冻,早将方才那点不愉快抛在了脑后,和明珩说起旁的事情来。
说着说着,听明珩问道:“方才江倾白也在?”
明昭实话实说:“日头太晒,光顾着挡太阳了,没看着有谁。”
明珩见她吃荔枝冻吃得开心,斟酌了一番,还是问道:“最近京中有流言道你倾慕江倾白,可是真的?”
明昭的瓷勺顿在半空中,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疑惑道:“江倾白……是谁来着?”
见明昭这反应,明珩便知晓那些流言应是某些有些人刻意传出来混淆视听的,略微松了一口气,言简意赅道:“礼部祠部员外郎江元敏的嫡子。”
明昭对这些小官并无太多印象,明珩这一解释也无甚帮助,只稀奇了一声:“倒和江丞相一个姓。”
明珩笑了一笑:“你还真说对了,江元敏和江丞相是亲兄弟,说起来,江倾白还得唤他一声小叔。”
听他说起丞相,明昭不免又想起早些时候见到江元黎时在他身上嗅到的那股细细密密的冷香。
当真是……十分好闻。
明昭张了张口,本想把这事说给明珩听,但转念一想,江元黎为一朝丞相,身份有些特殊,便歇了心思,转而问道:“我同江倾白的那些流言,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事关明昭,明珩自是早早地打听了个清清楚楚:“上回在福蕴郡主的生辰宴上,明宝珠和几个贵女说瞧见你在假山后边儿私会江倾白。”
明昭皱了眉头,努力回忆了一番:“福蕴的生辰宴?席间我的确是被人引着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也的确碰见了一个眼生的男子,不过我同他只远远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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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避开了。若跟着明宝珠的那几个贵女当真亲眼瞧见了,总不会说出这样不过脑子的话吧?”
福蕴郡主是楚亲王之女,年岁同明昭一般大,两人自小亲厚,上月福蕴办生辰宴,明昭自当要前往。而今不过月余,明昭尚记得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情。
席间有眼生的侍女以福蕴的名义邀她去后院,明昭一时为多想,便跟着去了,待越走越偏,她便觉察出不对劲来,询问那侍女福蕴究竟在何处。
那侍女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又一口咬定福蕴就在前边儿不远处等着她。
明昭眼瞧着不对劲,便立刻带着月丹与玉茗转身往回走。
转身之前,明昭远远瞧见前面走来一陌生男子,顿时明白是有人在这儿专门下了个套等她,当即便让玉茗揪着那侍女去见福蕴。
福蕴果然没吩咐过那侍女这等事情,但轮番问了好几遍,那侍女嘴硬得很,只一口咬定是自个儿理会错了主子的意思,并无人指使。
明昭无奈,福蕴也明白这等有了二心的侍女不能再留在府上,省的为他人作嫁衣,便寻了个由头将人打发了出去,事情便也不了了之。
现下听明珩的意思,背后之人应是明宝珠没错了。
想必依着明宝珠的打算,应当让明昭与江倾白碰个正着,明宝珠再带着那些耳根子软又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贵女们“不小心”撞见二人“私会”。
虽不知明宝珠怎的就选中了江倾白,但这件事情总归是要臭了明昭的名声。
明昭“啧啧”两句:“这个明宝珠,真讨厌。”
见明昭这个态度,明珩便明白了,只提醒道:“这事儿说不准都传到父皇母后跟前去了,若是父皇问起,你得想个说辞才是。”
明昭无凭无据,而跟着明宝珠的那些贵女却都是她的“证人”,若是贸然把明宝珠推出去,只怕还会被明宝珠倒打一耙,只得想个法子绕过去才是。
明昭皱皱眉,只觉得面前的荔枝冻都不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