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南忙道:“是我考虑不周,就听姐姐的吧。”说着,陈正南就拉住林青竹的手,微笑着问道:“姐姐,如今你这坐月子也满了,身上可干净了?
林青竹自然知道他是饥渴难耐,便笑道:“我身上才舒服这几天,你又来烦我。”
陈正南便笑着抱起她道:“姐姐,种地的犁长远不用,可就容易生了锈,锈坏了,那可不是玩的。
说完,他便把林青竹扑倒在床上,压上去亲吻它,抚摸她,问她:“姐姐,你倒是给个痛快话。”
林青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臭小子,放马过来吧,你姐姐这片土地才刚刚丰收,哪里怕你!”
陈正南连忙吹灭了灯,嬉皮笑脸地道:“这才是我的好姐姐。”他说着,便动手去剥林青竹身上的衣裳。
三日后,陈正南去淮河巡防大营参加例行会操,却见刘守备自从兵部尚书江向阳一行离开之后,整个人全没了精神,这次会操也草草了事。
他在军营里待了几天,和兵士们一起琢磨改造那个环形盾牌,之后便回到了庄台上,穿了从前养鸭子的旧衣裳,和程士明一起到庄台下的土地上收拾庄稼,除草,给土地打垄、开沟。
两人一起干活的时候,陈正南忽然想到,毕竟是艄公会的人坑害了程士明,造成他今日和自己混在了一起,他便临时起意,决定去那个叫沫口村的地方,会一会这些人。
为这事,陈正南准备了两天,他从庄子里借了一副收购皮毛的褡裢,学了一些行情知识和专业术语,和林青竹说自己要去淮河巡防大营,就从正阳码头搭了一艘下行小船,到了沫口村附近,下船登岸,往村庄里走去,
陈正南知道这片地方很有名,也很乱,这是淮南、颍州、凤阳三府交界的地方,历史上着名的淝水之战就发生在不远处,这里也是淮河和颍河的交汇之处。
陈正南一路前行,只见不远处丛林密布,岗峦叠嶂,怪石层出,这一片正是淮南八公山的余脉。
再往前走,只见这一带山势危突,地面高低起伏,湖泽密布,小河弯弯,水道纷杂。
在遥远处的绿荫下,村庄隐隐现现,断断连连。陈正南摸进村庄里面之后,却发现那些三三两两干活的农人,织补渔网的渔民,见了他都很冷漠,更没有人搭理他,唯有三五个小孩远远地跟在他后面,还有小孩拿了石块朝他扔来。
陈正南越往前走,心里越觉得蹊跷。
这庄子从外边看,和其他的庄子没有什么不同,陈正南化装侦察,在村庄里胡乱走着,吆喝地收购毛皮,却始终无一人应答。
直到快接近中午时分,陈正南看见在一条小河边,一个四十来岁的黑脸汉子正在修补他的破鱼船,便走上前问道:“大叔,家里边可有狗皮、兔子皮,黄狼子皮?我的价格公道,绝不让你吃亏。”
那黑脸汉子瞪着眼睛看他,如同见了一个妖怪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指着一个方向说,你往那边走,那里有一家人,他们家里有这些行货,你去了保准不会落空,会让你满意的。”
陈正南听了他这话,当即道了谢,便向着那黑脸汉子指的方向走去。
那汉子也奇怪,见陈正南去了,就停下手中的活,呆在那里看着陈正南走远。
起初,陈正南往前走时,脚下是一条正经的乡村小路。可是他后来越往前走,只见那路上长满了杂草,似乎平时极少有人打此经过。
想到那个汉子在身后打量着自己,陈正南为了不露出马脚,只得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去,那路似乎越来越低洼,两边乱石嶙峋,危峰突起,树木郁郁葱葱,成片成聚,遮天蔽日,阴气森森,行走在其中,只觉身上越来越凉,让人有两股战战之感。
陈正南当下心中不免有疑惑,这哪里像是有人住的地方!他又往前走个几十步,就看见一片高大的槐树,下面有石头垒成的屋子时隐时现。
又往前走了一段,才听到了鸡犬之声,陈正南这才打消了疑惑,感觉那修船的渔夫没有骗他。
陈正南试探着往前走,想找那石屋的大门所在,看看从何处能够见到主人家,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奇怪的叫声,那声音像人在吼叫,又像人在哭泣,仔细听来,又像有人在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