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混迹在网络上,开着各种主题的直播间,游戏人间以荒唐取乐。
如果说,爱德华案是暗网海洋之路关停后的余波震荡,那岳离歌案充分在告诉世人,在暗网组织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邪恶之人眼里,“李路云”是一个标准又可以复刻的模板,是可以被人为制造引导的。
他们心心念念想打破当年的记录,恐怕李路云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个世界变得太快,和平需要有人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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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属于江州市本地的故事还有许多。
这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周末,旁人享受这份悠闲,不是选择跟亲朋好友聚会,就是去影厅歌厅消磨时光,再或者选择一趟说走就走的短途旅行。
一名年龄二十多岁的女子满身疲惫地从商场回了家,她没有朋友,也不敢在外游乐,哪里也不敢去,稍微离开三个小时就提心吊胆,因为她家中的情况有一点特殊。
她打开了房门,如果有人一进屋,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一定会对屋里的景象瞠目结舌。
一个中年男人被绑着绳索,这根绳索没绑得太紧,只是简单束缚住了他的自由,将他困在这间房子里,只能走向厨房吃饭、在卫生间洗漱,在这方寸之地内,活动范围有限。
男人眼神清醒了,他看着自己身上被绑着的绳索,眼神很是受伤。
那苍老哀伤的眼神似乎在说,女儿,你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女儿受不了这种眼神,强行避开了:“爸!我今天去百货大楼,有一个精神患者跑出去,被警察带走了,我如果不拴着你,你也想被带走吗?”
她父亲发起疯来,那也是惊天动地、歇斯底里,不仅踢踹板凳,还将桌上的东西通通扫落在地,为此家里不敢再购买陶瓷,只能买摔不烂的塑料材质。
女子疲惫地收拾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来,先吃饭,然后吃药吧。”
女子熟练地下厨做饭,思绪有一瞬间飘远,她想起了百货大楼里那个小岳,那个年轻人看上去多年轻俊秀啊,可是他嘴里却一直在说炸弹,对明星海报宣泄不满,最后还哭了,一定是把海报当真人了。
很大概率有被害妄想症,如她的父亲一样。
女子长长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这栋楼房租便宜,就是有一点不好,隔音效果太差了。
中年男子警觉起来,那双清明的眼睛重新变得浑浊,状态躁动不安,开始大喊大叫,他嫌弃绳子束缚住了他,到处在找剪刀。
女子吃了一惊,“爸!你别这样!”
她真是受够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父亲老觉得楼上窝藏了可疑人员,经常去踹对方的门。
楼上的租户仅仅是两名年轻男子。
中年男人来回踱步,癫狂地大喊:“囡囡,楼上有坏人!我踹他们的门,是为了保护你!”
“别闹了爸!我们没有那么重要,全世界不会谁都想着害你和我!”女子强行咽下苦楚的眼泪。
这些年反复纠葛下来,她对父亲的感情又爱又恨,爱是她从童年开始拥有一个巍峨如山的父亲,将她捧在掌心里呵护备至,父亲在时,所有风雨都落不到她身上。
恨是这些年照顾病人日渐消磨的感情,她被拖累到将近三十岁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爱人,不敢成家。
相亲市场上,媒人一介绍,她家里有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老父亲,再出色的男人脸色都变了,礼貌地婉拒了她。
大家都说,父亲是你的累赘,你还是把他送到乡下吧。女子几度狠了狠心,每一次她的狠心在面对父亲佝偻的身体和像小动物般怯弱的眼神面前,泄气一般放弃了。
曾经楼道有一个住户提着菜篮子走过,一颗小南瓜落在地上滚了两圈。
她笑了笑,刚想调侃一句,“这年头塑料袋越来越不结实了。”还没反应过来,她父亲忽然冲过去,将南瓜扑倒在地,在街坊邻居震惊的目光中,发疯地对她喊:“囡囡快跑!这是手榴弹!爸爸压住了,你不会有任何危险,快跑啊!”
一个老头抱着南瓜的样子实在荒唐可笑,更别提他满嘴胡言乱语,硬说南瓜是手榴弹。
街坊邻居吓坏了,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他们。她震惊地呆立在原地,感动之后又是深深的悲哀,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爸,你别这样,你再这样发疯下去,迟早会被人打死的!”她能感受到,左邻右舍对他们的忍耐力越来越低。她担心自己哪一天不在,父亲会出事。
楼上的住户,两个年轻混混发现楼底下又传来了大吼大叫,烦躁地拨了拨鸟巢般的头发:“那个精神病老头还挺敏锐,他发现了,要不要做掉他。”
其中一个混混,眼神狠辣,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另一个人面色犹豫:“再看吧,反正他满口疯话,也没有人信他。”连他女儿都不信他,这种人吵是吵了一点,也没必要专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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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寒冬凛冽的冬天,周眠洋陪自家姐姐来墓园扫墓,墓园的气温比市区要低,更别提前一天还下了一场连绵的小雨,寒气入髓冷得人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寒风吹拂着纯洁的百合花,几乎把娇嫩的花瓣冻伤了,墓碑冰冷,上面是一张年轻男子照片。
一个漂亮的女孩抱着一束百合,她长得极美,眼瞳却死气沉沉,好似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或者是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