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引雨很快就回来了,他面色沉重地说道:“我的人传来消息,玉寒山应该是被什么消息惊动了,一个时辰前,他已经携其夫人从后门逃了,而玉言刚好发现,便跟了上去。”
听完引雨的话,玉声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此刻已经心急如焚,握着玉言即将要送给她的那柄剑,便要冲出门去找玉言。
沈久立刻拉住了她,说道:“玉声,你冷静,你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你就这样冲出去。”
玉声也知道自己乱了阵脚,转身看着引雨道:“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
引雨道:“他们朝着城西的方向去了,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你未必能赶得上。”
沈久将玉声推向引雨身旁道:“玉声,我先去追玉言,你与引雨骑马赶来,好吗?”
玉声已经急的眼角发红了,泪水都快在眼框里打转了,但还是强作镇定道:“好,沈姐姐,哥哥就拜托了你了。”
听完玉声的话,沈久再转头看向引雨,引雨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便施展轻功逍遥步虚,跃出了院中。
沈久离开后,引雨也带着玉声朝着城西的方向追去,玉声握紧自己手中的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危急关头,什么都帮不了玉言。
其实沈久是可以用轻功带着玉声一起去追,但是那样的速度就远低于她一个人,而且玉言的临风剑法才领悟六分,若是与玉寒山正面对上,胜负未可预测,所以她才决定一个人先走一步。
逍遥步虚,已经是天下第一的轻功了,以沈久的功力,约莫半刻时辰,应该就可以赶上玉言,她只希望玉言不要与玉寒山正面对上。
彼时,城西方向的一片树林中,三辆马车正在疾驰着,马车中坐着的正是玉寒山与闻阮阮,晚间的时候,玉寒山发现自己的溟瀛残卷被人换成了假的,心中万分戒备,于是赶忙叫上闻阮阮从后门离开了玉家,他没有选择回無州城,而是选择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城西。
玉言用轻功跟在玉寒山车队的后面,原本他正在为玉声的剑刻字,结果却发现玉寒山要逃跑,提了剑便跟了上去。
本就是逃跑,玉寒山自然是万分警备,所以他早就发现了一直有人在跟着他们,他在闻阮阮耳边轻附了几句话,然后便掀开马车的帷裳,朝着玉言所在的方向,射出了五枚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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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虽然看不见暗箭,但玉言却听到了声音,他轻巧的几个翻身,便躲开了玉寒山的暗箭,然后落身在了车队的最前面,拦住了玉寒山的去路。
玉言抽剑朝着马脚一挥,马受了惊,停下了疾驰的马步,玉寒山走出马车,一脚踩在马背上,借力飞至车队前面,与玉言对峙着。
夜色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都弥漫着杀意,一触即发。
还是玉寒山先开口,他端着伪善的笑,问道:“侄儿这是干什么?大半夜为何要紧追着叔父不放?”
玉言握紧手中的剑,侧身道:“不如叔父先回答我,为何要深夜离开玉家?”
玉寒山眼神瞬间变的阴狠,说道:“你果然已经知道了,我倒是小看你了。”
玉言听他毫无羞愧地便承认了,心中虽然激愤,但仍然冷静地说道:“你为什么杀我们玉家满门?”
玉寒山听到玉言的话,仰头大笑了几声道:“哈哈哈。。。。。。我们玉家?你别忘了,我也是玉家的人,你和你爹一样,只记得你们自己,不过没关系,死人不需要知道理由。”
玉寒山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出现了玉言的身后,玉言立刻飞身而起,让玉寒山击出的一掌落了空,玉寒山落空的掌风拍在了最前面的马车上,马车立刻四分五裂开来,金银细软落了满地,月光照在上面,闪出银银细光。
须臾间,两人已经过了数十招,玉言回身,向着玉寒山刺去,玉寒山侧身回旋,向着玉言就是一掌,玉言聚气使出临风剑法,树林中的树叶与地上的落叶四起,形成了一股强劲的风,随着玉言剑尖一挥,便向着玉寒山席卷而去,玉寒山立刻出右掌对接,却被玉声的临风剑法逼得步步后退,玉寒山便又聚力于左手,双手出掌扺挡玉言席卷而来的劲风。
临风剑法催动下的树叶,宛如利刃,在劲风中飞速旋转,已经将玉寒山的双掌割的满是血痕,两人就这样以内力对峙着。
沈久已经全力施展逍遥步虚,只希望能早一步赶上玉言,她看着路上越来越深、越来越新的车轴印,觉得自己应该离玉言他们很近了,她又飞身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听到前方树林里有动静,感受到了如虹剑气在波动,是临风剑法。
她快步飞身上前,她赶来的时候,正巧看到玉言被玉寒山掌风击中,身体被震飞,沈久立刻跃至半空中,接住了玉言,然后稳住他的身形落地。
沈久扶着捂着胸口,半跪在地的玉言道:“玉言,你怎么样?”
玉言抬手擦掉嘴边的血道:“我没事,还死不了。”他抬头看向玉寒山,沈久也随之看去,发现这玉寒山也没有讨得半分便宜,他的两只手臂都被玉言伤了无数道,而且还被玉言刺中了一剑,只是没有刺中要害。
突然,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跑向了玉寒山,是闻阮阮。
她跑向玉寒山,扶着玉寒山,眼泪就落了下来,然后哭着对玉言道:“玉言,你为什么要杀你叔父?你能不能放过寒山?他是我两个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