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阎魄这样的,她动动手指头都能打倒一排。
无所谓的耸耸肩,起身吹灭蜡烛,也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旁的罗汉床上,阎魄睁开眼睛,悄悄的长吁一口气。
他不过是提个醒,怎么涂山暮这么敏锐?
活似一只警觉的小动物。
女人都是如此?
搞不懂!
——
涂山暮可不知道一张药方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一早交代了阿紫的记得同那些抓药的人把需要注意的地方说清楚之后,就提着一个小砂锅出门。
遥水镇东有一家粥铺,味道特别不错。
涂山暮隔三差五就要去买一锅回来做早饭。
和阎魄成亲的这几日,让她最满意的,就是阎魄和她的口味差不多。
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倒也不必因为吃喝这样的小事麻烦起来。
出门后找了镇内摆渡的船家。
上船之后,还能沿途还看到了有人在自家后门卖山里采摘的栗子。
涂山暮买了一些,准备回去和阿紫一起做糖炒栗子。
坐在船舱内,看着毛茸茸还没有处理过的一大包栗子,好笑的伸手碰了碰。
脚边放着买好的鱼片粥。
突然感觉船舱底下传来敲击的声音。
涂山暮觉得奇怪,低头顺着船板向下看。
这种在镇内河上做摆渡的小船一般都比较小,方便随时掉头。
但今日涂山暮上的这条船,船板显得有些高。
低头仔细敲那缝隙处,然后猛地对上一双眼睛。
对方见有人看到自己,也吓得不行,抬手挡住了那条缝隙。
涂山暮觉得奇怪,不等她多想,在船尾划桨的船家也似乎发现了她行为有些奇怪,突然喊道:“你就是暮大夫是吧?”
“对。”涂山暮抬起头,装作没有发现这船上的奇怪,笑着说:“船家是刚来遥水镇?”
男人憨厚一笑,划桨的动作更快了些:“对。听说暮大夫的医术高明,我再赚些钱,带我婆娘去你哪儿瞧瞧。”
涂山暮看着对方。
皮肤黝黑,笑容憨厚。露出来的小腿上有几道刀伤划痕,但有些年头了,看起来很像是在农田里劳作的时候,操作镰刀不当导致。
这样的伤口,涂山暮去底下几个村子里义诊的时候见到过。
不仅如此,这条船的吃水线也很重。
起先她都没有注意。
实在是船板下细细索索的声音,对她来说太明显了。
“我每月十五会在医馆义诊一日,那个时候也可以过来。”
如果这条也不知道的话,说明这个人是这几日才来的遥水镇。
虽说这不是涂山暮所了解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