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就绑吧。只要时真愿意理我。
时真生气真的好可怕。
拨开捆住对方脖颈的缎带,敏感的皮肤一阵战栗,冷白的皮肤上落下了零星红痕。顾时真紧抿双唇,真气凝聚在指尖,轻抚,浅浅的红痕登时消失不见。
顾时真看着比绸缎更白的脖颈,发呆。
自始至终,少年都像没感觉到危险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
不可能感觉不到。
即便是最亲近之人,骤然被触碰到双眼,脖颈,喉咙这些地方,身体也会下意识地防备,但是,修凡这般,就像是……
亲手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我。
仿佛在说,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毫无缘由地相信你。
意识到这点。
心头不由一颤,指尖战栗。
我……
顾时真神色空白,自胸膛涌上陌生的热意,让他有些无从适应。理智回笼的大脑有些头晕目眩。
我得到了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喉咙干涩,连一开始的怒火都忘的一干二净。
少年有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睛,歪头注视着他时,微笑着,眯起眼睛,满是快活。
我们是注定要成为挚友的啊。
但是……
他跑了。男人脸色紧绷。
又被抓了回来。
男人低垂着眼,发丝散落,神色不明。
清凌凌的双眼注视着衣衫凌乱的少年,注视,注……
双眼出神,发呆。
绑了以后,要如何做?
上锅蒸?
“时真……”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李修凡本能地喊着挚友的名字,他有点慌,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慌。
他应该要说些什么的,但是此情此景,他竟口拙到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