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在省博物馆见过这样的木枕,只有古人用这种东西。
木枕。
毛笔字。
繁体。
一个离谱的想法从陆槿脑海里升腾而出。
难道这张字条是木枕的主人写的,而卷轴连接了其他时空?
卷轴能偷她的东西,当然也能偷其他时空人的东西。
陆槿瞳孔猛缩,用手捂住差点惊叫出声的嘴巴。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她将地上的东西全捡起来抱在怀里,冲回宿舍。
在抽屉里抓住记事本,撕掉一页,用中性笔在上面写道:“我叫陆槿,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你是谁,什么朝代的人?”
写完,直接放在摊开的卷轴上,纸条瞬间消失。
……
农家小院。
门外尖锐的女声响起:“咱是什么富贵人家,能把钱往外撒?”
紧随其后的是罗氏压低声音的哀求。
谢祁钰听不清,却能想到他娘弯腰低头的模样。
他手指聚拢,死死抓着被子,整个人散发着阵阵寒气。
“还跟我提他那点月例?族里一个月只给100个大钱,都不够你们母子吃喝嚼用!”
郑氏声音提高了几分,似乎生怕屋子里的人听不到。
谢祁钰冷笑。
他爹还在世时,奶奶很和善。
爹去世后,奶奶态度就变了,只是因着他的天资,对他娘并未过多苛责。
他卧床三年,娘彻底无人撑腰,日子越发不好过。
今日竟然特意来到他窗边拿话激他,若他真被气出个好歹,他娘要被这家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已经17岁,族里最多补贴到18岁便不会再管他,到时他就没月例了。
还有一年时间,这一家子便忍不住了吗?
外面响起罗氏的呜咽,谢祁钰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两人渐行渐远,渐渐听不到声响。
谢祁钰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发黑的房梁,不知在想什么。
罗氏再次回来时,眼睛是肿的。
她勉强扯了个笑脸,帮谢祁钰掖了掖被角,絮絮叨叨说着闲话,绝口不提刚刚的事。
谢祁钰静静听了会儿,道:“娘,我死后你改嫁吧。”
罗氏的话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