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甘心。
当年守信当官时,他们谢家多么风光。
守信死后,秀莲与陈家的婚事就成了谢家的遮羞布,时时提醒谢老汉曾经的辉煌。
守忠说的很在理,一旦和陈家联姻,陈大伯就会跟县太爷打招呼,到时候鸿业和祁钰都是童生。
两个童生老爷在族里也足够风光。
谢守义不敢置信:“若我们不给,他们还能悔婚不成?”
悔婚对陈家的名声影响很大,当然不能直接这么干。
不过可以一直拖着,将谢秀莲拖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你想害得你妹子嫁不出去吗?”
郑氏色厉内荏,恨不得戳着谢守义的鼻子骂。
谢守义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
郑氏愈发嚣张地扫视众人。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却毫无对策。
二百两就这么被糟践了。
她恨啊。
怎么就遇到这么一家子偏心的。
这个家要空了。
往后就是普通的农户人家,她儿子们要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还怎么好说亲?
王氏瘫软坐下,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嘈杂中清晰的传来:“陈家为何能清楚知道我们的家底?上回是百亩地,这回是二百两银子。”
谢祁钰眼角余光始终落在谢守忠脸上,并未错过他不自然的神情。
看来家里有只大老鼠在往陈家递消息。
谢守忠率先发怒:“你说那些不相关的做什么,家中如今是爹娘做主,他们说给多少陪嫁就是多少陪嫁。”
这话终于刺激到痛哭的王氏,她一抹眼泪:“我不同意!就算说破天我也不同意!”
“我也……”
谢祁钰打断她的话:“我们三房不同意。”
谢老爷子猛地扭头看向谢祁钰,许是因为过于用力,脖子“咔咔”响。
三房不同意……
是了,祁钰是三房唯一的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