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伯府的下人一共来了二十八个,都是宁雨先前在永宁伯府买通的下人,其中有七个还是永宁伯夫人和白莹莹房里的人。
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伤痕,有几个脸上还泛着淤青。
看样子,她离开永宁伯府后,这些人没少挨打。
只怕现在是遭不住了,才不管不顾的跑来信王府求救,想要求得一线生机。
但他们的算盘只怕要落空了。
宁雨无辜的看向一众下人,弱弱的问:“你们怎么过来了?”
宁雨都要为自己的演技点赞了。
她真是一朵娇美漂亮的小白花。
众下人愣住,随后争先恐后的道:“宁夫人,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您若是不救我们,我们可就要被永宁伯夫人和莹小姐打死了。”
“您承诺过我们的,只要我们帮您看住了嫁妆,您在入了信王府后,就会将我们接入信王府当差的,您都忘了吗?”
“我们可是按您的吩咐,把莹小姐的嫁妆都塞入了您的嫁妆中,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在您离开后,莹小姐就每日鞭打我们,让我们说出嫁妆的去向,我们可都为您守口如瓶了呀!”
“宁夫人,您承诺过入了信王府就还奴婢自由身,如今您都入了信王府三日了,是否可以将奴婢的卖身契赎回来了呢?”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就是想要给宁雨施加压力,同时也想给信王施加压力。
毕竟宁雨让他们把白莹莹的嫁妆偷走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不仅对宁雨的名声不好,信王的颜面也会跟着受损。
若是一个处理不好,还有可能造成信王和尚书府的不和。
毕竟白莹莹是要嫁给尚书公子的,那嫁妆都被宁雨搬空了,届时白莹莹空手嫁入尚书府,尚书府也会跟着没有面子。
他们也是被逼无奈了才出此下策,不然谁也不愿意把信王给得罪了。
在众人的控诉下,宁雨更是无辜了。
那漂亮的眸子弥漫上了雾气,可怜兮兮的看向江辞,可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江渊身上,惹得江渊怜惜。
她轻轻摇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此刻,她虽一句辩解也没有,却已无声胜有声,道尽了满肚子的委屈。
这可把江渊心疼坏了。
在江渊的人生信条中,没有是非黑白,只有他认为的。
他认为宁雨可怜,那即便宁雨真如那些下人所说的拿了白莹莹的彩礼,那也是白莹莹活该。
众下人见宁雨这副模样,即便再蠢,也意识到自己被宁雨骗了。
好几人意识到不能来信王府当差,又想到回到永宁伯府后所要面临的毒打,吓得瘫倒在地。
他们死定了。
也有下人不服,据理力争:“宁夫人,您不能这么对我们啊!我们可帮您风光大嫁了呀!”
“王爷,小的说的都是实话,是宁夫人许诺小的,只要小的帮着宁夫人看住嫁妆,不让永宁伯夫人掏空宁夫人的嫁妆,宁夫人就能帮小的脱去奴籍。”
永宁伯夫人要掏空宁雨的嫁妆?
江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王爷,奴婢是看管库房的丫鬟,宁夫人曾许诺奴婢,只要奴婢帮她把莹小姐的嫁妆塞入宁夫人的嫁妆中,宁夫人就会让奴婢入王府成为她的贴身丫鬟的,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奴婢也是。”
“宁夫人也曾许诺过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