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白莹莹虽恨透了信王,可如今见宁雨在信王府过得好,再加上信王似乎比上一世还要俊朗了不少,春心也不免荡漾了起来。
但江辞的下一句话却让白莹莹白了脸色,更是让薛尚书一家无颜抬头。
面对太子的暗示,江辞与宁雨只是互看一眼,并未反驳。
江辞牵着宁雨的手落座,恩爱有加。
江渊虽失落,却也只能走到了另外一边坐下。
他不想给宁雨带去麻烦。
太子见压了江辞和江渊两兄弟一头,虽疑惑江辞竟未反击,但也乐得轻松。
待宾客落座,证婚人才继续高声道:“夫妻对拜!”
话音刚落,江辞却纠结的站了起来。
“且慢!”
众人投来看戏的目光。
难不成信王真要来抢亲不成?
江辞有愧道:
“薛尚书,本王今日本是受您的邀请前来参加薛公子与白姑娘的婚事,本该备上厚礼。”
“可本王思来想去,与其那些虚礼,不如一份恩情来得厚重。”
信王要送个人情给薛尚书?
自古人情最难还,也是最难给。
薛尚书是太子的人,信王送个人情给薛尚书算个什么事儿呢?
信王要当着太子的面挖墙脚?
这时,众人的八卦之心顿起,太子的脸色却拉了下来,差点连最基本的表面和气都维持不下去。
信王这是要当众打他的脸啊!
江辞面上依然是一副纠结又愧疚的神情,朗声道:“今日本王前来时,听闻白姑娘的嫁妆被意外撞翻,从箱内滚出一根银簪。”
贴脸开大让薛尚书及其家人以及白莹莹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堪,却也是事实,无力反驳。
江辞继续道:“而后,本宫又听闻白姑娘嫁妆中的金砖多是染了金粉的石头,也不知是否属实。”
这话一出,全场骚乱。
这为了面子,在嫁妆中动手脚,以次充好的事情倒是不少,众人最多也就是揶揄几句。
可这以假乱真,就属实太过分了。
说得难听点,这已属于欺骗。
权贵之间重诺,白莹莹要是真行这欺骗之举,那败坏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名声,就连永宁伯府,薛尚书府都得跟着没了诚信。
江渊挑眉,转目看向故作惊讶的宁雨。
宁雨看着像是才听说此事,可江渊却知道宁雨肯定早就知道了。
难怪宁雨那日听下人说那金砖被白莹莹搜了去也不慌,今日还说要带他来薛尚书府看戏了。
江渊想着,不仅不觉得宁雨阴险狡诈,反而觉得宁雨足智多谋,不由得对宁雨更是倾心。
这时,白莹莹站不住了,慌乱道:
“此事绝无可能,还请太子殿下,信王殿下明察。”
那些金砖有一部分是她爹娘掏空了家底凑出来的,有一部分是尚书府过的彩礼,还有一部分是从那些下人房里搜出来的。
虽然下人们一开始死都不承认是谁给的,但白莹莹很清楚这些金砖就是宁雨给的。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这些金砖,更没有查验过金砖的真实性。
如今信王提出来,她才真是慌了。
可即便是慌,她也必须咬死了不承认,不然这造假的名声就会跟随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