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殿下……”
章玉颜吓的脸发白,大步冲到裴砚卿面前,试图为兄长说话。
“殿下,我哥哥他不是有意的,他是吃了药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殿下……“
裴砚卿不看她,直奔向宋吟妆。
这时,章锦陌回了头来,一双眼睛滴红如血,像是发了狂的野兽,果真如章玉颜所说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竟还敢冲裴砚卿动手,脑子不清楚不认人了似的。
“哥,住手!”
章玉颜怕兄长伤了太子,若真是这样的话,全家都要会获罪。
可再看面前的状况,俨然是她多虑了。
还没等她冲奔过去拦在兄长面前,兄长就被裴砚卿一掌击飞了出去,主座的红木宝榻都被他的身子撞裂了。
发了狂的兄长好似不觉疼一般,起身便再冲裴砚卿冲来。
可惜,结果还是一样。
只是这一次,兄长摔的更重更惨,口中吐出来的血拉着丝的挂在嘴边,双眼也是迷迷糊糊快要昏厥似的。
“太子殿下。”
章玉颜跪在裴砚卿脚下,替兄长求着情。
“我哥哥之前生病需要靠服食疾石散来治疗,只不过疾石散药性很强,时常会使人性情大变做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这件事在上京城许多人都是知道的。”
“求殿下饶恕,我哥哥这两日病情又复发了,他方才会那样对吟妆妹妹不是出自真心的。”
也不知道裴砚卿有没有听进去,只自顾自俯身将宋吟妆抱了起来。
章玉颜说了什么,他连个抬眸的反应也没有。
追雨等侍卫已经将章锦陌拿住,任他再发狂都无济于事。
“既然知道服食疾石散会发狂伤心,为何还要入宫,你觉得宫里哪位贵人是他可以随意伤害的?”
言下之意,不止那些主子娘娘们,是宋吟妆也是他们伤害不得的贵人。
既然已经动手伤了人,那势必也要付出代价。
“殿下,哥哥是因为担心我……”
裴砚卿根本都懒得听,抱着宋吟妆往里头去,只留下话对追雨说:”把他捆起来带下去,再派人禀报父皇听候发落。“
“殿下!”
“哥哥,哥哥!”
章玉颜两头为难,眼看裴砚卿身影消失便也只能追着兄长过去。
寝殿内,宋吟妆被裴砚卿放在了床上。
进来的时候,裴砚卿注意到了床前梳妆镜前的那盒包装精致的药膏,那个药膏对于宋吟妆脖子上被掐红的伤也是有用处的。
他取过打开一瞧,里面的膏体已经被挖去了许多。
看样子,这两日她是有好好上药的。
她到底年岁还小,前些天才过及笄,还是小孩子心性呢,擦药也要人用好看的盒子哄着。
裴砚卿回到床前坐下,看着她脖子上被掐红的痕迹愣了许久。
若是另外那个宋吟妆,一定不会给人如此伤害她的机会。
可若是那个宋吟妆的话,也一定不会给他英雄救美的机会吧。
良久,他才定下心神用指尖蘸取药膏往她的脖子上涂,她的脖子两侧都泛着痕迹,一侧更重面积更多一些,想到她平日里歪了脚也会哭,方才竟没落泪,许是疼痛和惊恐大过她想哭的冲动,回头回缓过劲儿来,兴许还是要哭的。
她的皮肤娇糯糯的,像是刚蒸出笼的软酪,仿佛加点水一碰就会化了。
咬一口的话,也不知是不是甜的。
裴砚卿眼皮一跳,心下惊疑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着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