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别墅非常的气派,在城里的湖泊边,占地有四五百平,依山傍水不说还有大片的竹林栽在旁边,绿意盎然。
那湖泊的边缘停着十几艘游艇,全都是李家的,其中的一艘已经开到了湖泊中央,上面站着两个人,表情都很复杂。
“视频看了吗?”说话的正是李仁义,他夹着上好的雪茄,但是没有往嘴里送一口。
“看了,我也派人查了阮晓琳的底,非常的简单,甚至她跟那老人之前也不认识,为什么那位老人会这么帮她?”李老二还在缠着绷带,那断裂处有着丝丝的血迹,明显是皮肉还未长好。
李仁义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表情非常的痛苦,他说:“不管她是什么来头,这个仇算是不死不休了,小天被废,咱们李家就是绝后了。”
一提起这事,李老二比李仁义还要愤怒,他一巴掌拍在了栏杆上,咬牙说:“咱们李家虽然大,但后代却稀缺的可怜,就指望着侄儿能够开枝散叶,没想到竟然被她弄成了这样,大哥,老二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把那女人千刀万剐!”
李仁义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他说:“三爷那边怎么说?愿不愿意帮我们?”
听李仁义提起三爷,李老二半天没有说话,这叫李仁义接着说:“这件事超脱了咱们的认知,必须得请求三爷,只要他肯帮我们,那阮晓琳也好,任丘也罢,都必死无疑。”
李老二抹了一把脸,说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当初咱们两个可是发过毒誓,今生不在回李氏家族,更不会跟李氏家族的人有任何的交集,现在你要我去找三爷,我没脸去。”
李仁义叹了一口气:“唉……老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脸面,咱们两个闯出的这番成就将来能有谁来继承?难道让我们两个半辈子的努力都烟消云散?”
李老二嘀咕了起来:“已经烟消云散了,侄儿被废了,我又没有生育能力,以前劝你多要一个你不听,现在好了,只能在百年之后把偌大的家产送给他人了。”
李老二的话把李仁义气的不轻,他哆嗦了半天怒骂了一句:“妈的老二,你怎么变的这么怂了?刚刚的狠劲呢?一个退伍的老兵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怂样,你说说,你还能干什么?”
“大哥,他可不是一般的退伍老兵,那会儿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是他救了我啊,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一个人拿着马刀砍了对方几十个人,而且全都是缺胳膊少腿,那血染红了半条街!”
一说起这事李老二是又庆幸又无奈,当初要不是老人他也活不到现在,所以老人让他剁掉自己的左手时,他没有任何的犹豫。
李仁义拍了一下栏杆吐了一口唾沫,说:“呸,都几十年的事了还在提,即便那个时候他再猛现在也老了,一个快入土的人有什么好怕的?这件事你不去找三爷我去,到时候我让他们两个死的不痛快!”
李老二没在多说什么,但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涌遍了他的心头,让他本能的裹紧了衣服。
其实不怪李老二,实在是那位三爷太可怕了,如果拿他跟老人比较,那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爷,李氏家族辈分最大的人,同样是退伍的老兵,但跟老人不同的是他退伍之后从事了商业,并且如日中天,将整个家族带到了社会的顶层。
李仁义和李老二闯出来的天下跟三爷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差距甚远。
此时,距离那晚的事情已经过了很多天了,李仁义那边正商讨着怎么对付阮晓琳,而阮晓琳这边也不安静,老人已经回来了,也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他正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晓琳小声的说:“爷爷,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有意的,谁知道他们会设圈套,再说了我不是没事吗?您就别担心了好吗?”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阮晓琳,但依然没有开口。
阮晓琳赶忙起身给老人倒了一杯茶,然后双手递给了老人,她说:“这是我刚买的茶叶,很香的,你尝尝。”
老人没有去接,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上流下了两道老泪,声音非常的悲痛:“对不起,我不该走的,对不起……”
阮晓琳赶紧去扶老人,嘴里接连说:“爷爷你别这样,我不是说了我没事吗?你快起来。”
老人拿开了阮晓琳的手,整个人匍匐在了地上,哽咽道:“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消失,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老人的这句话让阮晓琳浑身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遍了她的心头,她深吸了好几口气,结结巴巴的说:“是,是魔尊?”
老人没有回答阮晓琳,哭声渐渐地大了很多,那样子非常的痛苦。
阮晓琳的脚步开始后退,直至退到了沙发的边缘,一下瘫软在了沙发上,眼泪流了下来,嘴里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魔尊消失了,魔尊消失了,因为我消失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的情绪缓和了不少,他说:“魔尊的意识原本就很虚弱,不能时时出来,这次你遇到危险,他强行出来帮了你,虽然助你躲过了这劫,但,但我已经感觉不到魔尊的意识了。”
虽然阮晓琳已经猜到了,但是听老人亲口说出来她还是愣住了,无法形容的自责涌遍了心头,叫阮晓琳掩面而泣。
老人接着说:“这件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离开也不会弄成这样,可如果我不去查清李仁义的底你就一直存在一个安全隐患,这又该怎么办?”
阮晓琳终于明白老人为什么会这么急着离开了,她擦去了眼泪,说出了一句让老人浑身一震的话:“你说你感觉不到魔尊的意识了,会不会是他藏匿了起来?说不定他并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