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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想到他还要去拜见贾赦和贾政,也就不留他晚饭,自让他去了。
第二日贾琰本想去拜见钱木斋,想起昨天的消息,还是骑马先往京城的乡郊外疾驰而去。
“大娘,这里可是石渠村?”
背着柴火的大娘见贾琰衣着不凡,想是富贵人物,听到他相问,热心答道:“可是哩!公子可是要找谁?只管问我,这十里八乡就没我梅三娘不知道的人。”
贾琰忙下马:“有个叫石澄的,他家在哪里?”
梅三娘愣了愣,瞬间自打脸,皱着眉道:“这石渠村大部分都姓石,你说的这个石澄倒没听过,公子想想,可真是叫这个名?”
贾琰心里一转:“他有个外号叫石呆子,大娘可认得?”
“公子说的石呆子啊,我们这都叫他石小九,”梅三娘一拍手掌,往前指着:“顺着这条道一直往东,在最里面,门口有个红灯笼的就是他家,”梅三娘蹙眉想了想:“公子您一提,我才发现好长时间没见他了,也不知去哪鬼混了,公子要找他不定找的到,不过她老娘瘫了腿,肯定在家。”
梅三娘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有惊,转身疾走了几步,又突然顿住,她抚摸了下背上的柴火,搓了搓伤裂的满是老茧的手,摇头叹道:“这混账东西,作孽哦。”
贾琰心里一沉,向梅三娘道了谢,就赶紧往她指的方向而去。
一扇破旧的红木门,门栏顶上有一个落满灰尘的红灯笼,贾琰踏上石阶,脚印清晰可见,门的开合处结满了蜘蛛网,可见是许久没有人来过。
贾琰叩了几下门,也不耐烦等了,往后退几步,使劲一撞就将那破门撞开了,不过两间矮房,他的心砰砰跳,也顾不上想什么,粗粗的将两间矮房都搜了一遍。
屋子里没有人。
贾琰有些无力的坐在一旁的木椅上,荡起一层层的灰尘。
他重新打量他所在的这间屋子。
如果没猜错,这间就是石呆子母亲居住的屋子。
屋子坐北朝南,临阳光的地方开了一扇窗,这样白天的时候不出去便能晒到阳光,窗下便放置了一张床,床上摊着一条厚被。现在是秋季,还用不上火炉,这床脚边却是修置了一个火炉,显然是怕老母亲晚间冷着。
床头放着五六个碗,都是空的,肯定是石呆子恐母亲不便,特地将吃食或水放在床头,方便取用。
从贾琰打听到的消息看,石呆子为人迂腐,且还有些混账子的行径,赌场妓廊也是常客,他家祖上也是富过的,偏他不成器,慢慢的才败掉了。
无论对外如何,现在看来,石呆子还是挺孝顺这老母亲的。
贾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