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等咖啡厅只剩下赖司砚和顾遂两人,赖司砚目光垂落,看向顾遂手里的资料。
他扬起手,撑着桌子,脸色不仅不像方才那么难看,反而缓和许多。
看上去和蔼可亲的。
“阿遂,”他唤。
“我能不能看一下,今天面试新人的淘汰名单?”
顾遂全身哆嗦了一下,眉头紧皱往后撤,咖啡都洒了一半。
“阿遂?你恶心谁?”
赖司砚抿唇轻笑,“我以前不都是这么叫你?”
顾遂提醒他:“那是二十年前。”
赖司砚叹了口气,“嗯,时光荏苒,一眨眼,我们都认识二十多年了,交情深厚到不能再深厚。”
“废话,你我是发小,你多大,我们就认识多久。”
赖司砚不再说什么,探过来手臂,掌心摊开,下巴冲他示意。
“那还不给我?”
淘汰名单也不是什么商业机密,自然是能看的,就是不知道赖司砚故弄玄虚所为哪般。
迟疑片刻,担心再来一句“阿遂”恶心他,只好不情不愿递到他手里。
赖司砚接过来,仔细翻看。
随后抬眼,又看了看他。
名单递过来,拿指尖点了点某处。
“她那么优秀,为什么淘汰她?理由?”
顾遂探身子看去,眨了眨眼,突然勾唇。
然后抱起来手臂,往后一靠,“不是应届毕业生,还没有职场经验,说不定我今天刚聘到公司,明天就要回家生孩子……你且给我说说,她优秀在哪?”
说完放下手臂,好整以暇地端起来咖啡。
“歧视职场女性,违法,”赖司砚手臂一撑桌子,做势起身,“算了,我去请律师团,帮她起诉你。”
星凝好歹是大企业,也是要声誉的。
虽然知道赖司砚不是认真的,但也看出他真生气了。
顾遂立马垮下来,赶紧拉住他,“别那么认真,刚才开玩笑嘛……关键,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护着她?”
赖司砚那么冷血,可从来不爱管闲事。
两人僵持片刻。
赖司砚知道顾遂在问什么,思虑少许。
没必要再隐瞒,也不想隐瞒。
于是静静看着他。
突然说:“顾遂,其实我结过婚。”
“咳咳咳——”
顾遂一口咖啡,差点把自己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