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支羽箭精准的洞穿了穆顺的额头,直接将其射落马下。看着倒地不起的穆顺,袁秀轻声一笑,随即回头向着远处的吕布点头致意。吕布一边收起弓箭,随即策马赶到了袁秀身旁。“三百步,一箭射落了穆顺?这还是人吗?”阵前的众诸侯见到这一幕,霎时间脸都被吓白了。历史上吕布的箭术可谓无双,便是辕门射戟都是小把戏,更何况是三百步射落穆顺。只见吕布身跨赤兔马,手提方天画戟,缓缓来到袁秀身边。随即朝前一站,便将袁秀给护在了身后。“此乃何人?”袁绍眼见逆子未死,自己还折了一员大将,此刻便是恨得牙痒痒。见袁绍问那勇将姓名,小校立即差人调查,片刻回报。“此乃吕布。”听到吕布之名,袁绍顿时面露不屑道:“原来就是弑父投贼的畜生。”“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一个吕布一个袁秀,两个狼狈为奸的东西!”“还有谁敢出战?替吾拿下这两人!”袁绍大呼一声,随即又一员猛将来到阵前。“末将方悦,愿提两贼人头献于盟主。”听见方悦之名,袁绍顿时眼前一亮:“莫不是河内名将方悦?”随即方悦跨马走出大军队列,便是飞驰而上向吕布奔来。“吾乃河内方悦……”方悦上前,便是仰着头刚想报上姓名,却是被吕布给打断了。“无需报名……吾戟下无名之鬼甚多,记不住。”方悦瞬间大怒,抬起战斧便向吕布杀来。面对方悦好似蛮牛一般的冲来,吕布视若无睹,甚至连眼神都未曾变过。两人刚近五步,只见吕布一抬手中方天画戟,对着方悦悍然一刺。电光火石之下,方悦闪躲不急,心口被那方天画戟给洞了个穿。吕布将其一挑,顺手一甩,可怜方悦连吕布的身都未近,便惨死落马。从始至终,吕布胯下的赤兔马便是连蹄子都未曾抬过一下。可见杀这方悦,吕布是有多么轻松。一时间虎牢关上在一瞬间被西凉军士的欢呼声所淹没,只见吕布依旧横戟复立。而那方悦,此刻已然化作两截尸体倒在了血泊当众。“就……这就死了?”虎牢关上胡轸满脸震惊,以他的脑子,自然是万死也难以预料。这诸侯联军的两员大将竟然皆被吕布所斩。而且更让胡轸没有预料到的是,这诸侯联军竟然没有选择大举进攻,反而依旧派人搦战。虎牢关上人声鼎沸,吕布这两场大胜便是让众人欢呼雀跃。那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的神俊模样,便是彻底让西凉三军拜服。随即,那联军兵马之中又有一员大将出马。此人正是北海太守孔融部下,武安国。吕布同武安国交手不过六个回合,武安国便显露疲态。挥锤的速度逐渐变慢,且身上的破绽也越来越多。吕布是何等武艺高超,但见着武安国挥锤的变化,便是料定对方力竭。随即抓住一个破绽,便毫不犹豫的一戟斩去。武安国的大锤虽然攻势强力,但缺少灵活性,眼看着吕布突然反击便是毫无办法。一瞬间武安国被吕布斩去一条手臂,武安国吃痛之下丢弃铁锤转身欲跑。然而其胯下的骏马哪里比得过吕布的赤兔,便是每跑出十步的距离,就被吕布后来者追上。“贼将受死!”被武安国得势压制了一段时间,吕布心中是窝着一肚子火气,如今哪里能放脱武安国。举起方天画戟对着武安国的心口便是一刺。硕大的气力便是直接穿透了武安国的铠甲与护心镜,直接将对手给洞穿。吕布再一挥方天画戟,刹那间血雾弥漫,可怜武安国那硕大的身躯被绞成了一地碎肉。刹那间西凉军的军鼓便似天上滚滚惊雷,敲得对面十八路诸侯心惊胆战。“奉先便在此扬名,秀先回一步,待等鸣金之时奉先且不可恋战。”眼见时机成熟,袁秀便向着吕布嘱咐了几句,随即勒马退回到了大部队之中。吕布一提画戟,对着前方的千军万马大喝一声。“吾乃中郎将吕布是也!尔等安敢决一死战?”一时间诸侯联军八队兵马寂若死水,后方士兵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声。吕布之名,此刻便如修罗夜叉一般深刻于众人心头。“贼子,让我白马将军公孙瓒前来会会你!”便在敌军无人应答之际,却见一大将身骑白马而出,手中所提一杆裂胆长槊。此人便是辽属长史白马将军公孙瓒。那虎牢关上,袁秀一见公孙瓒出战,脸色顿时一变连忙招手唤来了旗号手。旗号手,负责在战场上用旗语给各方部队发送命令。袁秀将他招来定然是有要紧的命令要传达给吕布的部队。“待会只要我一向你招手,你便传令鸣金收兵,但有一刻延误定斩不饶!”袁秀语气狠厉,神情严肃,吓得旗号手头如捣蒜一般。待回到高台上后,眼睛更是一刻不停的盯着袁秀的手,生怕延误了战机丢了小命。袁秀清楚在历史上,公孙瓒不敌吕布,便是被前来的张飞救下。此后所发生的就是著名的三英战吕布的情节。这个情节里,吕布之英勇自然不用多说,然而最后却因为不敌三人而逃。最后导致吕布明明是赢家,到最后人们却只记得刘关张三人的英武,却不去计较三人以多欺少的事实。似乎只看中结果乃是人之本性,无论吕布在此前斩杀了几员大将,只要输了便永远不会有人记住。而此时袁秀便要打破历史的进程,让吕布成为通吃的赢家。果然没过片刻后,茂然出场的公孙瓒便已经有些不敌吕布。不过好在公孙瓒虽然鲁莽,但还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跟吕布的差距后立马转头逃跑。吕布上前追去,眼看即将逼近公孙瓒,却听见好似雷鸣一般的巨大吼声。“三姓家奴!张爷爷来会会你。”在军队之中观察局势的袁秀见此,顿时心中一紧。“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