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身后带着十几个身着儒袍的青年文士。
口中骂骂咧咧。
“彼其娘之!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腌臜货竟然连我大唐文运的预算都敢惦记!休让老夫知晓,否则!”
“朝闻道夕死可矣!”
长孙无忌张了张嘴,忽然有些不敢置信起来。
这,真是老夫认识的那个孔颖达?
还有,朝闻道夕死可矣,这话用在这里,是何意义?
正思索着的功夫。
一个个东宫属官,忽然像是赶集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快速朝着阳成宫这边赶来。
路过长孙无忌马车的时候,还颇为不巧的被他听到了彼此之间的谈话。
“我等筹备岁末考核,然如今《新科举纲要》印刷人力不足,还是需要多申请一些预算才好啊”
“记住了,一会儿大家咬死了,路政司的预算,一文都不能让!明白吗?”
“本官好不容易盼着头顶上那个恶贼人头落地,被殿下委以重任,今日竟然就有小人胆敢惦记本官漕运司的预算!一会儿尔等休要拦我!本官定要让那厮,脑袋开花!”
长孙无忌:“。。。。。。”
嘶,这些东宫属官竟是短短两个月,皆有了殿下之风?
为何一个个被削到预算,都如此暴躁粗鄙?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正所谓上梁,额。。。。。正所谓上行下效,这些人大概也是如此吧。
正在这时,一阵咕噜咕噜马车车碾的声音传来。
长孙无忌探出头,随后就和来人忽然对上了眼。
终于,这一次的他没有再被无视。
“长孙尚书,长安一别,已有数月未见了。”
尽管感觉有些怪异,但此刻见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也别管是什么太原王氏的王铭,长孙无忌都是笑呵呵的从马车上下来。
“王刺史,精神依旧啊,你这是。。。。。”
他看着王铭身后,几乎堆了一马车的竹简和文册,心中不由疑惑。
却见王铭原本的笑脸,倏然一垮。
“哎!”
一声莫名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自己于天策府任职长史的时候,有所体会的叹息,忽然从王铭的口中发出。
“长孙尚书,这个刺史,不好当啊!”
看着一副呜呼哀哉,竟是好似跟自己颇为相熟一般,忽然抓住自己一条胳膊,就一副要当场哭出来的王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