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随意的摆了摆手,依旧低头翻看着长安其余人送来的信件。
信件厚厚一沓。
或是工部尚书段伦这等“长安没有魏王殿下主持大局,铁路修建恐受到阻碍”的陈述恶果型。
或是礼部尚书唐俭“臣年老体弱,不堪政务烦累,乞骸骨”这类撂挑子掀桌子型。
亦或者兵部尚书李世绩“兵部可每月派遣快马将政务送往太原府,由太子御览”这等转移矛盾型。
所有人的意思,如同自家母后,长孙皇后信中的那句话意思一般无二。
“政务总是需要处理的,青雀若是不做,那就只能高明你来做,高明你是个纯孝的孩子,总不会让母后既管后宫,又管朝前,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吧?”
李承乾:“嘶。。。。。。”
头疼!
将所有的信件翻完,李承乾只觉自己身体已经本能的开始逃避式犯困。
不由揉了揉眉心。
“说说吧,大家集思广益,如何才能让青雀留在长安监国呢?”
他目光环视一圈,众人面面相觑。
王铭见李承乾目光最后定格在他的身上,心中尽管无奈。
此刻也不得不拱手出列。
“殿下,下官拙见,人是不会在生气的时候,尤其是怒意最盛的时候,听进去劝的。。。。。。臣的意思是,想要让魏王殿下能冷静下来听劝监国,首先要做的,还是让魏王殿下消气。”
众人颔首,李承乾也是点了点头。
他沉吟着:“青雀这小子,平日里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么就是带着火枪队出去剿匪,要么就是干脆找点什么东西炸上一炸。”
他摩挲着下巴:“长安周边可有山匪?”
乾楼立刻摇头。
开什么玩笑?
京畿之地,且更不必说是如今承接新政良策,国泰民安的一国国都。
哪里有人会落草为寇,哪里又用得着把日子过到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