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又丢她脸!
肃王妃又看向燕春鸢,“你嫁入肃王府,我儿若能病愈,本王妃自然不会亏待,我儿不能病愈,本王妃也认你这个儿媳,不会亏待你。”
“能嫁入肃王府,是我家鸢鸢的福气!”温淑宁连忙答应婚事,深怕肃王妃反悔不娶她女儿了,那就亏大发了。
一个江湖郎中的女儿,哪里寻得到这么好的亲事,身体不好怎么了,嫁过去那可就是皇亲国戚,他们三房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那便就此说定,明日本王妃就着人来下聘。”
肃王妃起身,与长公主告辞,带着人离开。
温淑宁拽着女儿起身相送。
送完肃王妃,温淑宁喜滋滋地回三房院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萧廷文,把聘礼单子给萧廷文看,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燕春鸢愿不愿意嫁。
燕春鸢心里明白,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不了主,婚姻大事,她更是没有话语权,只要一日在母亲继父身边,她就一日得听他们的话。
对面主屋里,那夫妇二人在温存,萧廷文进去了十来天,彼此都饥渴难耐,用完晚膳,沐浴完,二人就在屋里颠鸾倒凤。
燕春鸢溜出院子,绕了很远的路,偷偷去了萧度的院子。
萧度的手下见了她,进去通报,很快就出来,将她引了进去。
书案上铺了宣纸,萧度在写字,落笔龙飞凤舞,字迹遒劲有力,苍浑大气。
燕春鸢在书案前站了许久,萧度都没理她,她壮了壮胆子,主动开口,“我有些事想问您,那肃王世…”
“为何不拒绝?”萧度打断她的话,最后一笔落下,一幅完美的字画形成。
但他搁下笔之后,将字画揉成一团,丢掉。
燕春鸢有些害怕,知道萧度指的是她为什么不拒绝婚事。
他当时问肃王世子的病情,是提醒她那门婚事不好,她却没有拒绝,他生气了。
燕春鸢当然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萧度是对她有情,舍不得她,所以提醒她。
他不过是对她还没有腻,不想她嫁人,男人的独占欲罢了。
她低下头,小声说:“我拒绝也没有用。”
母亲连那世子到底得了什么病,病得有多重都没问,就急着拿她换聘礼!
她就算拒绝,也只会换来母亲和继父的谩骂打压,不会有人在乎她到底愿不愿意嫁!
就没人成亲像她这样的,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媒人,几句话就定了她的终身,何其的悲凉。
萧度听出她话里的委屈,这才抬起眼来看她。
燕春鸢看他好像不生气了,才敢继续问:“那肃王世子得的是什么病?”
“想知道?”
燕春鸢点头。
“过来,陪本王一起写字。”
他重新铺了宣纸。
“我写不好…”
“本王教你。”
燕春鸢只好过去。
刚绕过书案,还离他有一两步远,萧度铁臂一捞,就将她捞到了身前。
他俯身,将她禁锢在怀抱和书案之间,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握住她细白的手,带着她伸向笔架山,执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