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萧度沉声。
燕春鸢听到脚步声,赶紧松手。
萧度从她身边越过去,进入里屋见他母亲,燕春鸢低头出去,带着婢女离开。
当天夜里,萧度还是没有去找她。
燕春鸢一颗原本还抱有丝丝希望的心,彻底死绝。
那日在宅子里,她趴在他身上,说的那番猜测的话,终究是她自己想多了。
萧度是喜欢她的,但那点喜欢根本不算什么。
在这些天家权贵面前,女人只不过是物品、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喜欢了,留在身边逗一逗,玩一玩,顺便疏解一下个人欲望。
与权势地位相冲突了,她立即就会被舍弃、被利用,没了她这一个,会有下一个,要多少,有多少,更娇嫩、更好看的,比比皆是。
萧度既不会为了她,与他母亲对抗。
也不会为了她,去改变她和大皇子已经说好了的婚事。
她原本相信他那句。
——你只需知道,你乖,听话,我就不会让你有事。
可是,还不到一月之期,她就要嫁给大皇子了,她还不会有事吗?
目前嫁给大皇子,就是她最大的事!
燕春鸢难受,眼泪忍不住滑落,湿了被角。
第二天,燕春鸢出了趟门,因为要去的铺子,离国公府不远,没有坐马车,只戴了两个婢女。
但是上街没一会,突然遇到惊马。
街上人流众多,场面顿时混乱,燕春鸢和两个婢女慌乱中,被人流分开。
紧接着,一辆马车迎面而来,与受了惊的马撞了个正着,顿时场面更加的混乱,燕春鸢被人挤到了街边角落,戴的幕篱也被挤掉了。
她怕被人踩到,只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背后一只手迅速伸了过去,用帕子捂住她的嘴,一把将她拖进了暗处。
等她醒来,已经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只看到有个男的在摸她的脚,“这脚可真滑真白,老子还从没摸过这么白这么嫩的脚丫子,摸起来太他娘的过瘾了!”
燕春鸢的鞋,在街上混乱时就被人踩掉了,此时两只白花花的脚丫子露了出来,看得在场的男人直流口水。
另一男的说:“摸脚有什么好,摸上面才带劲!”
燕春鸢手脚被人绑着,躺在地上,闻言惊慌挣扎,“别碰我!”
她越挣扎,男人越抓着她的脚摸,另一个男的,也虎视眈眈,上前想来摸她上身。
燕春鸢惊慌大喊:“别碰我!我是萧国公府的姑娘,我大哥是北定王,你们要是敢碰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哪知男人一听,哈哈大笑,“我们抓的就是萧国公府的姑娘!”
另一男的过来,蹲下去手就往燕春鸢胸口摸。
“怪只怪你命不好,养在萧国公府,还要嫁给大皇子,就不能怪哥几个不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