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看到我脖子上你吻我的痕迹了,我为了骗他说是蚊子咬的,就在手腕掐出类似的痕迹来。”
这些痕迹是她从城门回国公府这段路掐的。
自己迫不得已伤害自己应该会委屈的,但她麻了,没这种感觉了,习惯了,所以说得稀松平常,说完就把帕子还给萧度。
萧度目光落在她脖子的吻痕处,又移到她脸上,才接过帕子。
回到院里,燕春鸢去屋里换衣裳,萧度在屋外等。
等她换好,萧度进去,对屋里的婢女说:“都出去,本王有要事要询问她。”
婢女出去。
萧度入到里屋去,立在床边,垂眸看燕春鸢,“下次别自己往水里跳。”
燕春鸢已经换了身素白寝衣,坐在床上,被子掩住半个身子,靠着床屏,脸色微白,“我若不往水里跳,你会管我吗?”
只怕知道大皇子在假山后轻薄她,也当做不知道,任由大皇子践踏她吧。
她没忘了他在大皇子府说的那句。
——你好歹给我萧国公府留点面子,别在大庭广众之下。
假山后面没人,她要是不往水里跳,不给大皇子的随从救,他定是直接就过去,根本就不管她!
“我若是不管你,你跳下水,我也不管你。”萧度声音沉,大皇子就在池边,她再不配合,也能把她救起,根本不需要他命自己的手下去救她。
燕春鸢不吭声。
“想要什么?铺子?田产?还是宅子?你挑一处。”
燕春鸢意外扬头。
看她可怜,觉得对不起她,要给她补偿是吗?
可他名下的产业,无外乎是家族留下来给他的,或军功皇帝赏赐的,这些长公主肯定都知道。
若是补偿给她,被长公主知道了,如何解释?
刚这般想,就听萧度说:“有我母亲不知道的。”
燕春鸢心动了,她想要个铺子。
可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直接拿银子靠谱,铺子虽好,但她目前身边都是长公主的人,她要了铺子,她也不敢去管理啊!
“我要银子,很多很多的银子!”她对萧度说。
萧度听完,忍不住失笑,能为八百两就崩溃大哭的人,果然是个财迷。
“行,要多少你说。以后每个月,我再额外给你一份月例,你可以上街玩耍,买你喜欢的。”
燕春鸢一听要多少能自己说,当即壮胆道:“我要两千两!”
说完觉得自己有点狮子大开口,毕竟五十两就够五口之家过一年,她要两千两,实属巨款!
但一想到自己受的苦,又支楞起来,挺了挺腰背看他。
萧度爽快答应,“找机会给你送来。”
说完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交代,“好生休养。还有药方,记得要继续服用。”
薛神医开的方子,在京外分开时,萧度就给了她了。
次日,萧度寻了个合理的理由,就命人把银票给她送来了,还额外送来了些碎银,可以给她平时当零用。
燕春鸢收到之后,全部藏起来了,一点都不舍得花!
大皇子离开萧国公府后,随从就上前向他禀报,说发现三皇子也是今日回京,而且是跟在燕春鸢的马车不远处入城的。
大皇子皱眉,思忤了一下,立即命人去查三皇子到底有没有去皇陵祭拜他母妃。
几日之后查到的结果是:三皇子确实去皇陵祭拜他母妃了,但祭拜完就离开了皇陵。
至于离开之后去了哪里,为什么会跟燕春鸢一起入京,无人知道!
大皇子脸色阴冷,越发觉得他这三弟不单纯,不排除一直在故意接近燕春鸢的可能。
大皇子越想越觉得燕春鸢与他这个三弟不对劲,当即就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