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怎么回事儿?”一名中年男子屹立在山顶,正是此杀图的主人。
六长老喝道:“那只老鼠打了盗洞,盗了我祁家祖陵,快将他们拿下!”
“你个老不死的才是老鼠,大爷可是正宗的麒麟神兽。”土拨鼠破口大骂。
中年男子目光一寒,杀意蔓延,祖陵被盗可是捅破了天的事情,也是奇耻大辱,手一招,杀图横亘十里方圆,朝着土拨鼠和林暮寒卷去。
杀图未到,周边树木巨石已经被杀气击的粉碎。
土拨鼠爪子一扒拉,将锄头悬在林暮寒脖颈上,尖叫道:“我警告你,我身后这个可是祁祖蜕变的神胎,是你们祖宗,你要失手伤了可是欺师灭祖的罪过。”
“休要信口雌黄!”中年男子怒喝一声,杀图来势却缓了几分。
“不信你问那个老不死的,发誓回答,这小子是不是你们先祖棺椁内蜕变出的神胎?”土拨鼠说话间已经又换了个方向,钻进了山谷。
林暮寒大声道:“小爷只信当世,不信过往。这一世我就是我,不是什么祁祖。”
土拨鼠一呆,回过味来,这小子还真是腹黑。无论承认还是否认,都会引起祁家长老怀疑,反而模棱两可的回答更让人心疑。
可以,是我辈中人!
“老六这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心中有了几分犹豫。先祖曾言,自己死后必然蜕变出不一样的新我,再现世间。
家族中原本没几人相信,毕竟这条路不好走,比蜕变出神胎更为艰难,但今日似乎证实了先祖的遗言。
“大长老,这少年确实是被这只老鼠从先祖的青铜棺内探出来的,但他们很有可能是一伙的,事先藏在棺材内。”祁家六长老道。
“大爷有病啊?有藏同伙的机会不早就把墓室搬空了。”土拨鼠反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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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六长老一怔,道:“谁知道你暗中包藏了什么祸心。”
哧!
六长老张口突出一道剑气,虚空都被割裂了。
土拨鼠怪叫一声,用石罗盘挡住了六长老必杀一击。剑气激荡,山谷裂开了一道十丈深的裂隙,几座山崖都崩开了,碎石纷飞。
“你真要欺师灭祖啊!”土拨鼠预感到再久留此地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立刻咬牙吐出一滴星光璀璨的液体。
“啊!这次赔本到姥姥家了,彻底破产了。”土拨鼠用爪子将这滴液体拍进石罗盘,然后飞速的在石罗盘上刻画出繁奥的符文。
怎么看,怎么觉得土拨鼠表情就像守财奴眼睁睁被人抢走了所有的家财一样。
一瞬间,又有几道身影从天而降,他们大都面色不善。守护的祖坟被人刨了,这简直是世间最大的羞辱。
这几道身影中,唯独一须发皆白的老者神色平静,他拄着一根竹杖,白衣麻鞋,身躯就像和天地万道融为了一体,看不出深浅。
其他长老尽管很愤怒,但都神色恭敬地站在原地,没有出手的态势。
林暮寒打了个寒颤,这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目光如冰剑一样,直刺人心,比杀图还要可怕百倍。
因为他杀意纯粹,不为外物所扰,不带恩怨情感,只为心中秉持的道心而发。
祁家太上长老!一向闭关不出的太上长老。
祁家六长老也没有再度攻击。
土拨鼠急的满头大汗,匆忙在石盘上布好了横渡虚空的传送阵。林暮寒确信,要是眼前这名太上长老出手,土拨鼠根本没有布设传送阵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