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鬼云白心中升起一股狂妄的自信,以为旻酉会被自己的言辞震慑。然而,未曾料到,旻酉竟仰天长笑,那笑声如雷鸣般滚滚回荡在四野,震得整个战场一时寂静无声。旻酉的笑声浑厚,宛如洪钟般震撼人心,直刺每个人的耳膜。鬼云白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惊疑。
他正欲发作,却见旻酉猛然止住笑声,神色冰冷,眼神中带着无比的锋利与嘲讽,冷冷说道:“邬琊?哈哈!你可不要再假借他的名义做下滔天大罪了。我知道你是谁——招魂术!你这卑鄙无耻的黑暗之术,连自己所犯的恶行都不敢正视,还要借他人的名字来推卸罪责!”
旻酉的声音如冰霜一般,刺骨寒冷,“两百年的骂名,你让邬琊来背负,你利用他的声名,诬陷他人,给他加上千古不赦的罪名,真是罪恶滔天!这样阴险的计谋,果然只有你这极恶的黑暗力量才能做得出来!”
鬼云白脸色陡然阴沉,眼中怒火隐隐燃烧,但却无从发作。他盯着旻酉,内心深处的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旻酉的每句话都在撕裂他的伪装,将他暴露在阳光之下。
旻酉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莫要自作聪明!你以为你们狂人族唯一的敌人便是我们猎狂部队?你错了!看看你自己吧!你的敌人远不止我等一人。你,招魂术,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你正在走向自己的覆灭!”
此言如刀,直刺鬼云白心中深处,他双拳紧握,目光愈加凶狠,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低吼:“混账!义生,速速回魔琊岭!”
话音刚落,义生闻令,如离弦之箭,身形骤然爆发,百步瞬行,向魔琊岭飞速奔去,速度之快,几乎令地面为之震动。旻酉见状,立刻喝令道:“梁民德,萧言煜,随我追击!”三人迅速踏步而出,犹如一支利箭般直冲向魔琊岭。而留守的狂人群,则交由安氏三姐弟与顾子萤率众抵挡,战局霎时陷入白热化。
鬼云白跟着义生疾驰而去,心中却掀起了层层波澜。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在逼着我怀疑你?邬乐,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这些问题如同挥之不去的阴云,重重压在他心头,令他无从摆脱。
尽管他脸上依旧一片冷峻,未露半分声色,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死死咬住牙关,双拳紧握,骨节发白,手指间传来的刺痛感似乎也无法让他从这深深的困惑中清醒过来。怀疑的种子已在心底扎根,疯狂滋长。
可是,他不愿相信。那是邬乐啊!是那个曾与他共度生死的人。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动手?鬼云白的心中燃烧着愤怒与焦躁,却更有一份不可动摇的信任。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怀疑,也不愿相信邬乐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尽管如此,心底的不安却如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理智,矛盾与疑惑如同锁链般缠绕着他的内心。邬乐,你真的在背叛我吗?鬼云白的目光渐渐深沉,带着一丝狠戾与焦灼。他知道,终有一天这些谜团会被揭开,而他必须要亲眼看到真相,哪怕这个真相会让他撕心裂肺。
突然,眼前的魔琊岭近在咫尺,但还未等义生冲入,鬼云白与义生之间竟凭空生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两人隔离开来。鬼云白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迅速站稳,定睛望去,只见前方的空气似乎泛起淡淡的涟漪,犹如水面波动,显然是一种无形的屏障。他伸手触碰那屏障,刹那间,屏障上浮现出白色的光芒,光华闪烁,笼罩了整个魔琊岭,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天幕,将山岭严严实实地围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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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云白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低声嘶吼道:“白巫术?!”他看着那屏障,义生无论如何撞击,皆无法突破,那屏障仿佛铜墙铁壁,牢不可破。鬼云白额头渗出冷汗,眼神中透出前所未有的焦躁与愤懑。为什么?为什么邬乐要这样做?她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此时此刻,鬼云白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然而他知道,邬乐的阴谋,已然开始显现。
鬼云白正站在义生前,眉头紧锁,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欢迎回家,鬼云白。”他骤然回头,双目如鹰般锐利,只见邬乐缓缓现身,立于他身后,神情淡然,似笑非笑。
怒火在鬼云白胸中迅速燃烧,他目光一沉,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想要抓住邬乐的衣襟,质问她为何背叛。然而,他的手却瞬间穿透了邬乐的身体,抓住的只是虚无的空气。鬼云白愣住了,眼中尽是诧异与愤怒:“邬乐,你到底想干什么?!”
邬乐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鬼云白,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活着,像条丧家之犬,不知疲倦地奔走,已让你筋疲力尽了吗?”
鬼云白狂吼道:“不累!老子永远不会累!你的本体在哪?快给我滚出来!你我不是同一阵线的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怒气冲天,企图再次向前冲去,但邬乐的幽体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她的目光冰冷如霜,声音如刀锋般寒彻:“你不能过去,除非你打败我。”
鬼云白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体内的力量疯狂涌动。他猛然将力量汇聚在拳头之中,一拳挥出,直击邬乐的幽体。那一击之下,邬乐的身影顿时化为虚无,幽体被打得魂飞魄散,瞬间消失,空中只留下了一张写满符文的纸人,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鬼云白抬头,刚想向前迈步,却发现前方的虚空中再次出现了无数个邬乐的身影,宛如幻影般将他包围。他的眼神愈发阴沉,怒火滔天,再次念起咒语,黑巫术的力量从他掌心汇聚而出,化作一道漆黑的巨蟒,张牙舞爪,朝着眼前的邬乐虚影疯狂扑去。那巨蟒所到之处,无数的邬乐瞬间被吞噬,化作一张张符咒纸人,飘散在空中。漫天飞舞的纸人如同来到了地府一般,静静地迎接着他,带着不可言说的阴霾与惆怅。那些符咒纸人面无表情,却又似在嘲笑着他的无力与愚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令他仿佛身处炼狱,四周的低语声似是在诉说着他的无能与挣扎。
然而,鬼云白每向前走几步,新的邬乐幽体便从四周涌现,地面上已然铺满了飘落的纸片,漫天符咒随风舞动,犹如无尽的幻象,将鬼云白团团困住。鬼云白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内心的恐惧与困惑交织,他停下脚步,神色愈发凝重。
就在此时,前方的邬乐幽体忽然停止了出现,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远处走来,那是邬乐的实体。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中满是讥讽与挑衅。
“前面的那些,只不过是前菜罢了,鬼云白,你作何感受?”邬乐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冷冽如冰,“接下来,才是正戏登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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