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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人是谁,你还是不愿话我知?”
“不是不愿,是不能。”Manda声音冷下去,“你之后就会明,不知或许都是件好事。”
见Manda无动于衷,梁天宁终似一只被戳破的气球,肉眼可见瘪下去:“我同你相识十几年,同款校服都不知几多件,我盼你有一日能穿上婚纱站我身边,同我成为一家人。连祠堂都拜过,我怎么可能当从未认识过?”
“Manda。”向南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黎耀文会在此时推开天台门,在几脸相同震惊中开口,“刚还在想你怎么落了车就不见人影,原来是在这同阿宁幽会。”
梁天宁转头望过去,神情历经疑惑、不解、恍然后,最终在难以置信上定格。
黎耀文的话外之意好明白,分明就是故意来暗示,Manda是同他一起前来。
梁天宁在震惊中缓缓回神,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Manda不愿透露的那个第三人。
他露在衣袖外的手腕青筋爆出来,指尖泛白,近乎要捏碎手里的盒子。双眼盯住黎耀文,眼底红得吓人,同一些闪光混在一起,似要流出血:“黎少,好手段。睇我不顺眼,不对我来,搞我女人。”
Manda脸色亦不好,未曾想黎耀文会亲自现身在梁天宁面前。
“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要讲那么难听,快乐最紧要。”黎耀文甚至仍有心情为自己点上一支雪茄,“阿宁脾气一直都好好,不好现在同我发火。如果你愿意,大家一起,不也算是团团圆圆?”
Manda脸色彻底转白,一丝血色不剩。
在女士面前讲这些,黎耀文铁心不留一丝情面。对待女人如同对待玩物,他不吝啬对所有人展示他的无情。
唯有不在乎可以不动气,偏偏在场中最在乎Manda便是梁天宁——
就算曾经都没有在乎过,向南珺太了解梁天宁,此时换了任何一个其他女仔在这里,黎耀文讲出这样不尊重人的话,都一样不妨碍梁天宁的拳头招呼到他的脸上去。
而即便是他做足了防备,也一样未能够拦住梁天宁挥向黎耀文鼻梁的拳头。
“阿宁!”
他一脸惶恐,眼睁睁看着梁天宁的拳头被握进另一人的掌心,才终于将悬在喉咙的一口气吐出。
未等再有人讲话,握住梁天宁的那只手已移至他手腕,Charles不由分说将人带向天台入口,只留低一句语气漠然的话:“我带他走先。黎少,你的私事自己处理。”
Manda、黎耀文留低,向南珺同他们无话可讲,便沿着梁天宁离开的路径寻去。
一路不见两人踪影,直至寻到走廊尽头的男厕。门口放置了清洁标识,却七扭八歪,像是赶时间,所以只好匆匆丢下。
向南珺放轻手脚,绕开标识牌,推门进去,果然听到窸窣动静。
他找一间距声源最远的隔间,闪身进去,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