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呼一声,可是周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静。
耳旁只有咔嚓咔嚓不住的指针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不由得裹紧被子周身一片寒冷,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冷的我全身骨节都在打颤。这分明有些不正常,我只能拉紧自己的被子关好窗户,就连原本轰鸣作响吹着冷气的空调也一并关掉。
然而,一种莫名的恐慌感还是袭上我的心头,它就像一头怪兽压住我的身体,让我动弹不得。
迷糊中,我只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片黑暗中,整个身体不断的下坠!下坠!!下坠!!!
惊呼一声,我突然睁开双眼,眼前满是刺眼想日光,看了看手机此时已经是翌日清晨。
我揉着自己干涩的眼睛,不能分辨作业的那些感受有几分是幻觉还是真实。
但无论如何,昨夜我确实是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
抓抓已经乱成杂草的头发,我看了一下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个刘子扬约定的时候。
也许去聚会一下,确实能改变心里堆积的抑郁之气。
特别是遇到这种怪异的事情,我觉得可能真的是见一见更多的人,用热闹来冲淡自己这种莫名的恐慌会比较好一些。
不过如果去上门做客的话,总是应该带点礼物吧?我瞅了瞅自己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于是只能匆忙打开手机,从外卖软件上挑了一瓶还算过得去的酒,要求他包装一下送来。
不过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送酒?我摇摇头也许是因为自己昨夜在小说里面写到了那个跟我同样名字的警察去带了一瓶酒给James,所以我觉得带瓶酒给刘子扬似乎也符合我的恶趣味。
冥冥之中与现实暗合的小说世界,想起来也是有种感觉的。
随便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中满是血丝,昨夜自己被吓得不轻。真是的,一个写小说的人,为什么还会被自己所写的故事吓到。
在一篇新闻中,斯蒂芬金这么说过:
当我被问到(我经常被问这个问题),我认为自己写的哪本书最恐怖时,我总能毫无犹豫地立即给出答案:《宠物公墓》。这也许并非读者觉得最恐怖的作品——我根据读者来信猜测,读者觉得最恐怖的书可能是《闪灵》。我想恐怖点和笑点一样,因人和地的不同而不同。我只知道,我一度把《宠物公墓》锁进抽屉,觉得自己这次走太远了。从公众接受度这方面来说,我或许并未走太远。但从个人情感这方面来说,我敢肯定自己走太远。简单地说,我被自己写的故事,得出的结论吓到了。我以前谈过这本书的创作过程,但我想再谈一次,最后一次。
我们在奥林顿租的房子里没有可供我写作的地方,但是夏利奥的商店里有个空房间,我在那里写《宠物公墓》。我按照定额,一天天往下写,很享受这部作品,也知道自己正在讲述一个“热门”故事,这个故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也将吸引读者的注意力。但是你每天干同样的工作,就会看不到未来。你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我写完后,把稿子晾在一边六周——这是我的工作方式——然后重读稿子。我发现这部稿子太吓人,太令人毛骨悚然,于是把书稿锁在抽屉里,心想它永远都不该被出版。至少在我还活着时不应该被出版。
看看,这么牛逼的大作家也有这种恐慌的时候,更何况我?
也许这是我成名的征兆?我只能这么安慰着自己。
看了看时间距离约定时间大概还有40多分钟,对于在京城这样的大城市来说,40多分钟其实就已经有些紧凑了。
在京城的聚会,通常需要凑集大家都有空闲的时间,并且一定要话提前出发,不然堵车迟到是肯定的。
为了赶时间我顶着心痛,拿出手机又叫一辆网约车。
诶,网约车?为什么想起我总会有点奇怪的感觉,似乎在网约车上有那么一个奇怪的司机给我讲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之前各种各样的负面新闻的影响吧,所以说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如果来回再换地铁的话,我可能会迟到。作为好久不见的朋友,第一次去赴约怎么可以就迟到了去呢?这也太不礼貌了吧?来不及多想,我提上那瓶刚刚被快递小哥送来的酒,心想就这样拿过去吧,反正到时候他自己还是要往冰箱里收拾了。
我走到门口,网约车司机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然而在我上车那一瞬间,网约车司机却给了我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他?于是我好奇的问了一下司机:“师傅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司机头也没回说:“哎,怎么也许吧?虽然你们这里我经常不来。可是一天接的人也不算少,偶尔有几个看着面善的也很正常。”
听师傅这么说,我觉得他说的确实也有几分道理。不过算了,我也没有什么心情跟司机师傅侃大山,就只是刚才有些好奇而已。
车开的飞快,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刘子扬的那栋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