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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猫一时无言,只得缩到角落里,不知不觉间陷入深眠,陛下忙得抽不开身,那该怎么办呢?
……
天牢难得的“热闹”。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天牢的,左璇穿着身囚服,望着进进出出的狱卒,老神在在坐于草垫上,在她的面前甚至有张小桌。
谄媚的狱卒哈着腰在牢房外,谄媚地问道:“左大人,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小的就在外头候着。”
左璇轻轻晃了晃手里的茶杯,没将这个卑贱的狱卒放眼里,闻言只轻轻扬头,傲慢至极。
狱卒自不敢有什么不满,陪笑着往外走去,见到其他牢房的犯人时,模样又变得凌人,挥着手里的鞭子往牢门上打。
她不太清楚为何大肆抓人,只觉外头来的贱民和贵人关在一块,脏了这地方。
黑夜静默,廊道两侧的火把骤然灭了,左璇看过去,无边的黑暗包裹着她,连同地上的影子一点点被吞没去了。
茶杯里的茶洒了,湿了半边袖子,一股凉意片刻间传遍全身,这种时候,左璇才想起那狱卒的名字,强装镇定叫了声,“刘叁。”
刘叁没来,但拐角处的脚步声近了。
左璇额头上冒出密密冷汗,手里的茶杯反倒成了救命稻草,抓得愈发紧了。
脚步声停在牢门外,依稀可以看出道修长的身影,“朕登基之初,常念母皇嘱托,心中甚是感激左相,然左相实令朕大失所望。”
“陛下?”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又提起口气,左璇的声音听着有些古怪。
“左相不想见朕?”楚言攸发出声轻笑。
左璇还未来得及思索,开锁的“咔哒”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紧接着,却是难以捉摸的“嗞啦”声,落入耳中尖锐刺耳,她有些发憷。
“怎么会?”周围太黑,左璇不知她在何处看着自己,“老臣此生,未曾有负陛下,倒是陛下,因一些奸佞小人之言,和老臣离心了。”
“这些客套话,左相不必说了。”楚言攸不吃这套,径直走去坐到了小桌另一边。
“老臣句句肺腑之言。”左璇抬高了声音,说得有些急。
“青阳赌约,左相输了。”
“这便是陛下来的目的?”左璇不由发怒,“陛下看不惯老臣,老臣自会辞官归乡,但陛下怎能用这样的罪名相逼迫?”
“逼迫?”楚言攸挥开袖子,指向牢房外,“徐兆兴就在天牢之中,左相可要与他当面对峙?”
左璇的声音弱下不少,“老臣并不知晓他竟有这层身份。”
楚言攸将什么东西拍在小桌上,“左相,识人不清,引狼入室,也是你的罪名。”
“陛下要是这样说,老臣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