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就这样被苏培盛带回到了雍亲王府,宜修带着府中的三个格格,早早的便在自己的院中等待。
几人面色各异,各怀鬼胎。
李静言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十分嫌弃的说道:“便是妾室格格,好歹也要择个良辰吉日,用花轿抬进府中才是,这又算个什么?”
齐月宾则是绵里藏针的笑了两句:“姐姐心直口快,可这话在姐妹们面前说也就罢了,若是一会儿当着柔则格格的面,可千万别说!柔则格格如今怀着身孕,万一再与你起个什么冲突,那可怎么好?”
这话看似是在劝李静言不要针对柔则,但实际上却是在故意挑拨李静言和柔则对上。
李静言还真听了齐月宾的话,立刻拉下脸来,狠狠的一拍桌子。
“我是正经选秀的秀女,被万岁爷亲赐给咱们爷的!就算是个格格,那也是过了明路的,谁像她不清不白的勾引了爷,又仗着肚子里有货,死皮赖脸的要进府!”
李静言像是要发泄一般,十分大声的道:“打量我不知道呢,前些日子她阿玛三央四告的,跑到咱们府里来!不就是要让四爷娶她吗?人都要丢到三里地外去了,也不知道她家怎么还有脸来替她求情的!”
眼见李静言越说越离谱,宜修连忙制止了他。
“放肆!李格格!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样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念你是初犯,这次不与你计较,下次若还敢胡言乱语,本福晋定然家法处置!”
李静言委屈的看了一眼宜修,心想,自己可是在对付那个女人啊,福晋怎么还说自己?
唯有站在她身后的翠果恨铁不成钢地闭上了眼睛。
我的好格格,要不是刚才福晋止住您的话头儿,待会儿您就要骂到德妃娘娘头上了!
齐月宾气氛已经烘托到位,便笑着打起了哈哈。
“福晋心怀宽广,一向对咱们姐妹仁善。说来,这位柔则格格还是您的嫡姐,想来也会同福晋一样同咱们姐妹好好相处,一同服侍四爷!”
在场的三人中,只有吕盈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未发一言。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并不代表她认同柔则的行为,三人都是汉女出身,对于婚前失贞这种事,还是蛮忌讳的。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苏培盛便将柔则带回了府中。
柔则泪流满面,哭哭啼啼的下了车,但是没想到苏培盛居然将她拉到了后门上。
柔则身边的陪嫁丫鬟翠安见这么不重视柔则,生气的道:“我们家格格好歹也是出身名门望族的,便是不能从正门进,也该开侧门,你们这让走后门是什么意思?”
毕竟只有下人才走后门,就算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上门打秋风,那也断没有让人走后门的理。
苏培盛含笑上前,打了个千,笑道:“还请柔则格格恕罪!如今,这件事情实在闹得满城风雨。若是今日,您从侧门进被人瞧见,怕是不好看!”
他的意思很明白,怕丢人!
说着,苏培盛便吩咐人,要将主仆两个送进去。
柔则刚想出言反驳,但苏培盛立刻拿话堵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