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虽然他不大管事,但也知道觉罗氏没少为难宜修!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啊!
曾经的宜修是个小庶女,但现在的宜修可是四阿哥的嫡福晋!
费扬古被气的满脸涨红,看看小梅还没有将话说完,便只能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小梅磕了个头继续说道:“奴婢想着这样的大事,自然要禀报给夫人,可是没想到奴婢去后,夫人先是骂了姨娘一顿又是骂了奴婢一顿。奴婢算不得什么,可是姨娘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夫人这样用恶毒的话诅咒姨娘,奴婢实在是………”
小梅话刚说完,珍珠便在外面高声喊:“老爷,奴婢是夫人身边的珍珠。夫人要请老爷过去一趟呢!”
费扬古一肚子气,正愁不知道往哪里撒,如今见出气筒来了,立刻将珍珠传唤了过来。
珍珠本以为从柔姨娘房中叫人会十分困难,可是没想到她这么顺利的就见到了费扬古。
本以为还要在老爷跟前说一些夫人的好话,没想到她一进门,就生生挨了费扬古一记窝心脚。
“你们这群恶毒的贱人!自己行事恶毒不算,连怀着身子的妇人都不放过,行事狠辣,柔则果然是随了她母亲!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觉罗氏那个恶毒的贱妇!”
费扬古是武这一脚下去,几乎要了珍珠半条命。
珍珠喷出了一口血,但她立刻跪在地上,解释道:“奴婢绝无此心,还请老爷明察呀!”
柔姨娘看着珍珠被打,连忙拦住了费扬古。
她娇声娇气的说道:“老爷,珍珠姑娘虽是夫人跟前的人,可是那些事情毕竟不是她做的!上苍有好生之德,老爷就当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饶了这丫鬟吧!”
说着,她又轻轻地晃起了费扬古的胳膊,向费扬古撒起了娇。
看着这么善良的柔姨娘,费扬古只觉得心都化了。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珍珠,说道:“还不快滚!这次要不是因为柔姨娘,只怕你马上就要见阎王了!以后别忘了吃斋念佛,好好替柔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珍珠几乎快没了命,现在哪里还敢替觉罗氏求什么情,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发泄了一番后,费扬古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但同时又有一种莫大的悲伤笼罩着他。
柔则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同觉罗氏不同。
自己对这个女儿还是十分疼爱的,现在看她落了这个下场,虽然嘴上怨怪着她恶毒,但心里却是不好受。
柔姨娘自然也清楚,但她知道,柔则是觉罗氏的女儿,母女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也并不怕,日后乌拉那拉恒安回来,会找自己什么麻烦。
她有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四福晋的帮助,以后乌拉那拉家谁来做主?还说不定呢!
柔姨娘计上心计,故意说道:“大小姐行事虽然实在不妥,可毕竟是老爷的亲生骨血,老爷难道就不管管吗?”
费扬古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柔姨娘又故作叹息的说道:“只是可怜了四福晋,从小便在夫人的手底下讨生活,怪可怜见儿的,如今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又被柔则格格这样陷害。”
柔则故意提起了宜修,就是要让费扬古知道,他不仅柔则这一个女儿呢!
柔则这个女儿,明显是已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