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你载客游湖,都不提前备好鱼的?”
做为一个商人,念锦烛觉得这大叔生意做的也太失水准了,这样居然也能拉到客?
睿唯一倒是很高兴,她兴致很高,跟念小宝在一旁理鱼线。可那船家的鱼线乱成一团根本理不开,小姑娘灵机一动,“爹爹,你箭法那么厉害,不如你给一一抓鱼吃?”
宝贝女儿有要求,睿子都自然要上。在船上找了几只树叉,使了轻功飞到湖面,将树杈伸进湖中扎鱼。
以睿子都的武功,这样也没什么大问题,可在他扎了半天,竟只扎了两条小鱼。念锦烛这才才注意到,他的手竟有些晃。
睿子都拎着两条小鱼回到渔船上,睿唯一要他继续,被念锦烛喝止了,“一一,既然有线,就让小舅舅钓给你。娘亲要跟爹爹说悄悄话。”
她不顾睿子都反对,将他拉到渔船背后给他把脉。间发现睿子都气血有亏,她拉起他的左手,果真在手臂那里看到一个指甲大小的伤口,新肉还未长出。
睿子都的手臂上,长出新肉的伤口一看便知是剑伤。 以他的武功若是普通的伤口必不会像刚才一般,念锦烛皱眉不顾睿子都的反对伸手在上面摸索,片刻之后忽然难以抑制地颤抖地起来,“睿子都,在南境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到底都瞒着我什么?你这伤
——到底怎么来的。”
念锦烛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却成日为自己担惊受怕。
他非常内疚,伸后将她带入怀中,“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围捕那些叛乱郡守时为了救那方平被箭给射伤了。后来在禹溪的时候又跳进寒潭,在下面泡了些时辰,所以伤害才会好的这么慢。”
这个男人总是这言,以为自己的只言片语就可以掩盖一切,以为自已这样很英雄,可他不知道这些事情从来瞒不住的吗。
在西北坦图城他受黑心梓感染命悬一线,若非念锦烛以银针为他吊命,根本撑不到后来找到解药。
他的身体在那时已经受了损伤,现在竟还拖着伤口跳进寒潭。
哪怕是在他的怀里,念锦烛也无法阻止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渔船另一头,睿唯一跟念小宝终于将那些鱼线整理清楚,两人兴冲冲调了半天,果然提上来几条大肥鱼。
镜湖很大,在骊山脚下一直隔山延伸。
睿唯一一直嚷着要往前滑,那船家便依着要求一直往前滑船。
几人在渔船上就着船家的工具将渔烤了,睿唯一又想下湖游泳了。
“一一,你会游泳吗。”念小宝觉得这小丫头太跳脱,于是打趣她。
以前姐姐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睿唯一这样调皮的丫头,这小胳膊小短腿的,一会儿要钓鱼一会儿要游泳,她不累啊。
睿唯一像只会移动的小包子似的,很快地蹭到睿子都身边,“爹爹,一一想游泳,你带一一游泳好不好。”
睿子都微愣,看了眼宝贝女儿期待的眼神,刚要点头便被念锦烛给阻止了,“一一,不许胡闹。这湖水寒凉,你年纪太小,不许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