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烛无奈追上去,“太后您慢点儿,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任性呢。一个人不让宫人跟着,要是碰着哪儿怎么办?”
她扶住太后,太后哼一声,“碰着就碰着了,哀家这把骨头,碰两下也散不了。”
念锦烛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太后不爱跟皇帝皇宫的妃子来往,平时除了必要的请安她一概不见那些人。除了念锦烛,太后便是其它的皇族子女也只是礼上往来的见一见。
她这一走,太后只怕会更孤单。
太后不知道她心思,走了一会儿便没了脾气,“哀家心入手了几只小鸟,小嘴儿溜的很,带你去瞧瞧。”
御书房那边,气氛也是极不好。
睿子都直言要离京休养,这让皇帝有一种打到台阶下不去的感觉。
赵春来的几句话就让他将睿子都训一顿,这行为显然有失皇家身份。可睿子都现在借口养病就想将一堆烂摊子都甩了?
他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是疼的,“你想离京,那么多事谁去干?禁军副统领的位置坐的不安逸?想做统领?”
睿子都决心即下,自然不会轻易更改,“我大魏朝人才济济,少子都一人,必会有更多大好男儿顶替子都为我大魏效力。”
他面容刚毅,“子都在南境之颤为女儿采冰殊莲时曾遭遇南诏王围困,被迫借禹溪逃生,之前便受了伤,此后旧疾又发,如今便是子都愿意,也是心有余力不足。请皇上成全子都离京之心!”
御书房里,睿子都跪在地上,说完那些话以后皇帝感觉自己的屁股更疼了。
他索性站起,居高临下看着睿子都,“那你准备何日归京?”
睿子都没说话,一双眼睛古井无波。
皇帝突然大笑三声,连着说了好几个好字。
接着,他做了睿子都没想到的事情,“既然你受了伤,那便去太医院找人瞧瞧,若真是受了重伤,朕也没有不放行的理由。”
臣子因伤请辞,皇帝竟要看验了伤才肯放人。这事儿若传出去,必成笑柄。路上,睿子都的眉头一直皱成才团。
太医院与太后要去的方位交叉,所以两边人便撞了面。
睿子都给太后行了礼,她便问他去哪儿?
“回太后,王爷受了伤。皇上让咱家带王爷去太医院瞧瞧呢。”睿子都不说,那个跟着他的太监便替他回了。
太后眸色突变,她扭头看向念锦烛,“怎么回事?你给哀家老实说。”
念锦烛本想着再等等才告诉太后,哪知道在这儿遇到了睿子都,她只好道,“太后,不是要带我去看你新入手的鸟吗,我们边走边说?”
擦身而过,念锦烛与睿子都互相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等睿子都与那太监走后,太后才停下来,“好了,你有什么就直说吧。哀家在这后宫子波诡云谲之地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太后,您应该知道子都在南境平乱时曾在不动兵卒不生战乱的情况下诸杀南诸联合判乱的七郡郡守,当时子都为乱箭射伤。后来他入南境之颠采冰殊莲又遭遇南诏王围困,寒邪侵入了腑脏。我跟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