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烛将污血和脓液擦拭干净,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处,全都处理完后,让丫环上前为其包扎了一圈。
赵梦茹立刻就觉得,伤口不再像之前那么钻心的痛痒。
舒服不了不少。
丫鬟为其穿上了衣裳,赵梦茹缓缓起身,看向念锦烛,问道,“此次可是真的好了?”
念锦烛点点头,“这是自然。”说罢又俯身向前。
赵梦茹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念锦烛。
她此时对念锦烛是打心底里畏惧,十分怕她再给自己下点什么让人生不如死的毒。
赵母见女儿有如惊弓之鸟一般,心痛的紧,见念锦烛已经将女儿治好,便有些不再顾忌。
冷着脸护在女儿面前,“念姑娘勿要欺人太甚!小女身上的毒从何而来,你我心知肚明!”
念锦烛见状,心中吐槽,她们母女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如出一辙。
锦烛冷笑一声,刚要回话,屏风外的睿子都却抢在了前头。
只听他冷冷说道,“赵夫人此话差矣,念姑娘刚刚诊治了你们赵府的千金,
赵府理应感恩戴德才是,怎么竟作此过河拆桥之事?”
赵母与赵梦茹闻言对视了一眼,赵梦茹红了眼眶,起身慢慢走出屏风,到睿子都身前。
“表哥,你可知我身上的毒从何而来?就是那念锦烛亲手所致!”
睿子都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越过赵梦茹,走至念锦烛身侧,帮其整理药箱,看了看她额角有汗,伸出衣袖为其擦了擦,低声问道,“可是累了?回去吧?”
念锦烛本来想躲,可一想为什么要躲!就是给那两母女看看,我就是与睿子都亲近又如何!
于是便安心老老实实的让其为自己擦汗,听言点了点头。
睿子都拿起了药箱,扶着她的后背,引起出了内室。
赵梦茹见此,一行清泪滑至唇边,又滚落在地。
她闭上眼,紧咬下唇,仿佛只要不看,便不曾发生眼前的一幕般。
片刻,她握紧了双拳,尖锐的指甲狠狠的陷入血肉之中,
手心的血一滴一滴,掉落在裤腿之上,散印成一小片,仿佛雪地里的红梅花瓣一般。
赵母见女儿如此痛苦,心疼的胸口剧痛,她走上前,拥女儿入怀,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发丝。
赵梦茹窝在母亲怀中,原本强忍着的泪水喷涌而出,放声痛哭出来。
好似小时候一般,即便受了莫大的委屈,只要有母亲在,她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赵母此时恨不得将念锦烛碎尸万段,等过些时日,风头过了,她定要将那贱人捉了来,任女儿处置!
……
睿子都同念锦烛回了医馆。
锦烛报了大仇心中痛快,面上带着盈盈笑意,连着对睿子都都亲近了些。
两人正坐在一起品着茶水,念锦烛还与其调笑着睿子都断袖的传言,这时进来了个北王府的奴才,慌慌张张的就进了医馆,到睿子都面前一跪。
“世子爷!不好了!您院子里的翠芝姑娘和翠柳姑娘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