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这里没什么好戏看,便也全都作鸟兽散,该干嘛干嘛去了。
念锦烛看着自家医馆门前又恢复了从前,脸色便也好了不少。
只是心下里叹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里,这郑金银必是没少过来坐坐,挡她锦绣医馆的道。
不过现在看这郑金银,倒也是个会说话的。
毕竟他那回春医馆也不是白开的,若是不会说话,哪里还会有病人敢上他那去?早就跑了。 看着郑金银,念锦烛缓缓道:“不知郑馆主今日来,所谓何事?若非我今儿来了医馆,还不知道郑馆主竟每日都来我这锦绣医馆做客,倒是我的不是了,没有早些回来待客,难怪郑馆主方才会有此一问
。”
“哪里哪里,只是你我二人同开医馆,更应当齐心协力,早就想来拜访念馆主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不,就来了,也好拉近你我两家医馆之间的关系。”
郑金银笑着,脸上是噌噌的虚汗。
心里不断腹诽着,这个念锦烛,小小年纪竟是这么个能说话的主。
他之前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只道是一个被人捧高了的寡妇罢了,可是今日一见,倒是觉得有些不同。
而这种感觉,让郑金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凭什么他行医几十年了,还不过一个刚来京城没多久的寡妇?
皇上还亲赐她叫什么妙手西施,他真是不知道,皇上哪里看出这寡妇可以担待的起妙手西施这个名头了?
心里忿忿不平,但一直不敢上门找茬,毕竟这念锦烛身后可是有皇上照应着的。
所以心里的不平只能埋在心里,而不能说出去,更不能有什么动作。
可突然前几日,有人造访,告诉他念锦烛身在皇宫,可能不会再回了,这让他原本死寂的心又活络了起来。
这念锦烛进了宫,锦绣医馆便没人坐镇了。
既是没人坐镇了,那锦绣医馆就什么都不是了,他的回春医馆依旧还是京师的天下第一。
什么妙手西施,以后都不会存在了。
于是乎,他开始每日都往锦绣医馆跑,还故意将声音吵得很大,让大家都知道,念锦烛不会再回来了。
前几天本来是很好的,一切都如他所愿。
可这没过几日,念锦烛竟是回来了,这让郑金银一下子有些傻了眼。
但是转念一想,念锦烛不过是个寡妇,一个寡妇他有什么好惧怕的?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寡妇不好惹啊。
“那郑馆主来的还真是时候,专门挑我不在的时候。”念锦烛淡笑道:“想来我这妹妹这几日因着郑馆主的到来,忙坏了,还好今儿我来了,不然还不知道郑馆主要等我到何时。”
“呵呵……”
郑金银脸上笑着,心里虚着。
他哪里知道念锦烛会突然回来?
如果不是那人告诉他,他也不会跑来锦绣医馆故意找茬。
现在人回来了,把他抓了个现行,他现在是怎么着怎么不在理,除了陪笑还是陪笑,简直窝囊的要死。
“是我的不是,我在这里给念馆主先赔个不是了,也给念馆主这妹妹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