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念锦烛领着随行而来的一群人,全部去了瘟疫区,郡官则是按照昨日念锦烛的吩咐,开始将病情严重和不严重的患者进行分化,所有事情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昨日我大概看了下瘟疫,脉象平稳有力,不似患了病,怪就怪在皮肤溃烂上,各位大夫可自行再去检查检查,然后我们商量一下各自的想法与看法。”
念锦烛说的很有理,大家都听从了念锦烛的安排。
本来在随行的一群人中,有心高气傲的大夫是看不上念锦烛的,只觉得念锦烛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来带领他们,吩咐他们。
但是经过昨日那么一闹,让他们知道,他们如今身在药香郡,是非念锦烛不可的了。
若是没有念锦烛,他们根本不可能来药香郡送死。
所以原本那些心高气傲和对念锦烛的看不上,统统都放下了,老老实实的听从了念锦烛的安排,安心为病患们诊治病情。
念锦烛可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现在控制瘟疫才是重中之重。
不由得走到一个病情轻微的患者面前,念锦烛问道:“你身子有什么不适吗?”
“皮肤奇痒无比,抓了之后就会溃烂,溃烂之后就不痒了。”
那人如实回答着。
看着那开始溃烂的皮肤,想来也是因为被抓了,所以才导致溃烂的。
原来这瘟疫初次传染的时候是奇痒无比的吗?
既然是奇痒无比,想来也忍不住不抓,毕竟那种感受真的很不好受。
身上痒痒的难受,却还要控制自己不要去抓,那不是成心给自己找罪受吗?
虽然念锦烛并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但心里也知道,若是让他们忍住不抓,跟没说一样,不会有人能够忍受得住的。
点点头,念锦烛算是大概了解了。
然后又挨个儿问了些其他病患,依次了解病情从轻微转成恶化的一个过程。
与念锦烛同来的大夫见念锦烛如此认真,当下也认真对待起来,他们可不想输给一个小姑娘。
“念姑娘,喝口水歇歇吧。”
不知过了多久,郡官端着水来到念锦烛面前,亲自递给了念锦烛。
这一下,倒是让念锦烛有些受宠若惊。
郡官亲自给她端茶倒水啊!
才来第一天就有这样的殊荣,真是不习惯。
也不知道这郡官心里是打的什么主意。
一开始对她不屑,态度各种不好,现在却对她这么殷勤。
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念锦烛心里却是明白,这郡官并没有什么奸或盗。
不过毕竟是一郡之官,既然亲自给她将水端了上来,她也不好扭捏作态不接过来,于是伸手接过,轻呷一口,而后问道:“与我随行的大夫们都喝了水没?”
“念姑娘放心,我已派人在准备了,茶水立即就会端过来发下去。”
“那就好。”念锦烛点点头,道:“这几天还得辛苦一阵子,我争取短时间内与诸位大夫商讨出控制瘟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