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表情平平没受什么影响,念锦烛却吓坏了。
睿唯一的反应最直接,一下就扑进了睿子都怀里,“爹爹,你可算回来了。一一想死你啦!”
小姑娘迫不及待在他脸上啵了一口,结果发现爹爹脸上脏兮兮地,又颇为郁闷,“爹爹,你脸上好脏呀,有多久没洗过了。”
本来好好的一场相逢,硬是被睿唯一这个破坏大王给崩了气氛。
睿子都在宝贝女儿面前丢了人,便不顾所有人的劝慰非要先去洗个澡。
一番折腾下来,竟是已经到了深夜。
睿唯一等的受不便先睡下了,念锦烛同睿子都一道,坐在饭厅里,对着一桌子热了数次的美味发呆。
这些本是为他准备的,可从中午一路热到深夜,哪里还有食物该有的样子?
念锦烛看着那一桌子面目全非的菜很无耐,睿子都感受到了娇事的小尴尬,沉默一阵后哈哈大笑。
食物还有些余温,他便拿了筷子,“你吃了没有。”
念锦烛点点头,“嗯。”
睿子都还是给她拿了筷子跟碗,“多少再吃一点儿,一天了呢。”
念锦烛没怎么动,只看着睿子都,“你上午回的京,饿坏了吧,不用管我,快些吃吧。”
夫妻二人自然不必客气娇情,睿子都点点头,抓着筷子就是一顿狼吞虎咽。他确实饿坏了,离京月余,大半的时间都是啃干粮,这会儿终于能吃到熟悉的味道,哪还顾得上许多。
念锦烛知道睿子都必是受不了南境的伙食,心疼他受的苦,只不停地将面前的餐血不着痕迹往他面前推。站在念锦烛身后的阿碧一脸惊诧,世子平时多风华绝代注重形象的人啊,这是怎么了?
用了晚膳,夫妻二人回房休息,念锦烛问他在宫中干什么,居然回来这么晚。
睿子都其实不太想告诉念锦烛,可这件事情原也瞒不住,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只会让她更担心。
“皇上跟我提了加封的事。”
若只是加封,这又不复杂,怎么会耽误大半日?看睿子都的样子,在宫中根本没吃过东西。
念锦烛皱眉,“你将南诏王捉回来,皇帝说了怎么处置吗?”
“嗯,逼他称臣纳供,正僵着呢。”
睿子都简简地跟念锦烛讲了讲南境发生的事,他之所以将明业捉回来,为的当然不是报他当时在禹溪围困之仇。
明业挑唆大魏南境各郡想要脱离大魏自立,本该诸杀。可他做的一切都在背地里,于外人面前,他唯一做的便是在禹溪围困了睿子都。
皇帝不想因为杀一个明业让大魏南部再生事端,所以就提出了让南诏臣服的事。
念锦烛觉得这不会是他晚归的原因,一定还有其它事,便追问他一定要解释清楚。